镇南公听到这里,也彻底放心:“我还怕你不喜欢公主,日后叫砚白夹在中间为难,你有这话,本公就不必担心家宅不宁了。”
国公夫人:“国公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妾身先前虽然是不喜欢公主,可儿媳妇是同儿子过一辈子的,又不是同妾身过一辈子。”
“儿子自己喜欢,公主人品又过硬,甚至还能帮衬儿子的事业,国公爷您也这样看好,那妾身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到时候公主若是喜欢我这个老婆子,大家就一起在国公府过,若是不喜欢,就叫公主与砚白在公主府过。”
“只要孩子自己过得好,比什么都强!妾身也不是那等子不明事理,成日里想着如何磨搓儿媳的恶毒婆母!”
镇南公笑了笑:“是我糊涂了,倒是小觑夫人了!”
国公夫人这会儿还道:“说起来,我今日瞧着公主,只觉得华贵非常。”
“我年轻的时候得了一套七彩孔雀翎的头面,虽是好看,可过于富贵逼人,我性格沉静,总觉得不大适合自己。”
“枝枝又素来跟个猴儿一样,平日里人多的时候,能装一下大家闺秀就不错了。”
“眼下看来,那套头面倒正是适合公主,我得空了便给公主送去!”
她就说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缘法,自己怎么会得一套那样好看,偏生佩戴起来又不搭的头面,原是为了今日。
镇南公听了很是高兴:“好好好,夫人真是贤惠,想来日后这些事,也都不必本公操心了!”
国公夫人:“国公爷且放心就是!妾身旁的不说,照顾自家人还是有一手的。”
既已经决定找陛下求赐婚,那如今在她眼里,公主也是地地道道的自家人了。
镇南公:“得妻如此,真是我的福气!”
国公夫人赧然道:“你我都这个年纪了,还说这样的话做什么?”
镇南公夫妻二人正说着体己话。
后头的马车上,沐枝枝却是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沐砚白:“哥哥,你的腿不是自己摔的吧?”
她比自己的父母更加了解自己的兄长。
因为父母看着孩子长大,也有不总在跟前的时候,而自己与哥哥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哥哥素来沉着稳重,她就没看哥哥摔跤过。
对方走路的时候,都是耳听四面,眼观八方,从来不会行差踏错,自己小时候皮实了,想吓唬对方,把对方吓得摔一跤,也是未曾成功过。
岂会说摔就摔了,还摔这么严重?
沐砚白看了妹妹一眼,笑了笑:“好了,我既然说是自己摔的,就是自己摔的,你便不要操心了。”
沐枝枝没好气地道:“我可不相信!一开始我还真的被张御医糊弄过去了,可这几日越想越奇怪。”
“更别说,那会儿公主的神情也是不对,只是父亲和母亲忙着关心你,没察觉到。”
“你受了委屈为什么不说?她虽然是公主,可你到底是镇南公府的世子,她也不能如此欺辱我们一家!”
“你性子好,我脾气可不好!不如我去出这口气……”
沐砚白听到这里,脸色也渐渐冷了下来:“好了,此事不要再论了,你也莫要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