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佑安气愤地道:“我就是羞辱她怎么了?如果不是她多管闲事,将你治好,你今日哪来的气魄打我?”
便是一直希望他们兄弟能够好好相处,想着夫君与小儿子的矛盾,是否还有转圜余地的王夫人。
也终于是忍无可忍,看着王佑安道:“佑安,你当真是太荒唐了!”
王佑安:“我荒唐什么?都是你们偏心,你们若是不偏心,我会这么讨厌他吗?”
王夫人气坏了:“我们偏心?从你的名字便知道,我们做父母的,是多么希望你一世安稳。”
“你说你自己样样不如你哥哥,可我们什么东西短过你的?教你们的是一样的老师,这些年你们吃穿用度也并无不同。”
“无非就是叫你常常留几分口德,不要对你兄长说一些尖酸刻薄的话,如此便是偏心了?”
王佑安:“我做什么了?我不也就是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罢了!我打他了吗?我害他了吗?他今日打我,你为什么不说?”
王夫人觉得他简直是不可理喻:“且不说君臣之别,公主是你哥哥的恩人,也是我们家的恩人,你羞辱公主与忘恩负义有什么区别?”
王佑安冷笑:“呵呵,她如今帮了兄长,你们便将她当作恩人,她上回害我丢了官职,你们怎么没为我将她当作仇人?”
“还说你们不是厚此薄彼,心里只有这个瞎子!以后你们就当没生过我,我现在便离开王家,再也不回来了!”
话说完,王佑安转身大步离开。
王夫人也是没想到这个逆子会说到这个份上,一时间眼中都是泪花:“王佑安,站住!”
王丞相冷着脸,看了王夫人一眼:“够了!让他走!他爱去哪儿去哪儿!他既然不稀罕这个家,也不稀罕我们所有人,本也不该强求。”
“今日本是个大好日子,就是因为这个混账,才闹成这般田地,他不走,以后他在这个家中,也别指望安生!”
王佑安听着这些话,脚步一顿,又是一声冷笑,走出了丞相府。
王夫人拿着帕子捂着脸,大哭起来:“佑安啊,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王丞相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瞧着像是苍老了好几岁。
他嘴上说得狠,那可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
最后是王玄澈看着父母如此,沉眸道:“他或许是对我有些误会,过几日有机会了,我再寻他说一说,劝他回来。”
王丞相听到这里,摆了摆手,道:“罢了,别强求他了!你因着眼疾,加上他也对你不善,这些年便没常常与他待在一处,对他自然不及我们了解。”
“他脑子有瑕疵,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没有人能劝动他,也没有人能读懂他,就当是我们这个家与他没缘分。”
王夫人听完,哭得更大声了。
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生的儿子,对方如此,怎不叫她难过?
而王佑安离开了丞相府之后,对叶笑笑和王玄澈更是恨毒了,他人生所有的不幸,都是这两个人造成的,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两个人!
他发誓!
……
是夜。
叶笑笑跟着沈宴舟去了千羽阁。
既是要审问沈宇,在公主府自然是不方便的,容易被原非离听到风声,所以沈宴舟的人便是将沈宇抓到了这里。
沈宇的头上戴着黑色的布袋。
抓到屋子里头的时候,尤在骂人:“是谁?哪个混账东西,竟然敢抓我?不要命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