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出来,竟是叫王玄澈忍不住心口发烫。
看叶笑笑的眼神,更是深了几分。
开口道:“公主的心意,在下明白了!”
叶笑笑笑道:“王公子明白就好。”
想来也是知道,自己对他们王家人,都是善意了吧?自己的“罪行”,决计是没有严重到要摘掉心脏了吧?
清音在边上看着,都不敢出声。
她觉得,公主与王家大公子,或许讲的都并不是同一个意思,此“心意”非彼“心意”也。
王玄澈道:“那在下便按照公主的意思,好好盯着他,今夜也安排几个人,泼他几盆水,给公主出出气!”
叶笑笑:“不如就用脏水吧,王公子以为呢?”
王玄澈把拳头放在唇边,轻笑了一声:“好,就依从公主之意。”
她这般说,倒是显得更为灵动可爱了。
只是这会儿,叶笑笑也注意到了王玄澈眼底,隐藏的愁绪,问了一句:“王公子可是还有难解之题?”
王玄澈顿了顿,苦笑了一声道:“公主既是问了,在下便也不瞒着您了,王佑安的事情,如今已经成了在下一家的心病。”
“该说的,该劝的,也早已是说过了,可却是半分用处都没有,实在是令人心焦不已。”
“他如今更是做出这样的事,几乎就是要将兄弟关系推到极端,在下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作为一个兄长,面对如此不成器的小弟,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管王佑安吧,可偏生又是自己的亲弟弟。
是这个世上,与自己一母同胞,血脉相连的人,这是割舍不掉的亲情。
管吧,又不听。
叶笑笑想了想,道:“他如此,不过就是因为预设了你就是他的敌人,既然如此,敌人说的话,他又岂会往心里去?便也是更不会觉得,你有半分为他好的心思了。”
王玄澈一时间失语,更是觉得头疼的要命。
而叶笑笑接着道:“至于相爷,其实本宫也是看得出来,当初不让王佑安在朝为官,是一种保护,但王佑安想来是看不懂这一份保护之心的,多半是只以为相爷偏心,心里只有你这个长子吧?”
王玄澈苦笑了一声:“正是如此!”
他家里的事,竟只是随便提个几句,公主便能将一切都猜测得差不多。
叶笑笑:“这样吧,下回若是再与他对垒,王公子若是信得过本宫,不如让本宫来试试看?”
王玄澈一愣:“可是……”
两个字说出来之后,他便没好继续讲下去了。
叶笑笑笑着问道:“可是什么?可是王佑安其实也很讨厌本宫?所以王公子担心,便是本宫与他交涉,与王公子你与他交涉,也没有什么不同?”
王玄澈有些尴尬,但还是立刻安慰道:“公主,他憎恶你,绝不是因为你有什么不好的,单单不过就是因为他自己为人糊涂罢了,您不必在意。”
人总是容易会因为旁人对自己的恶意,便开始质疑自己。
王玄澈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