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潇潇认真道:“我并没有隐瞒。二舅,二舅娘,你们都是我的长辈,是我和我妈唯一的依仗,我么可能对你们撒谎。”
外公瞪了二舅一眼,训斥道:“没出息的东西,长个脑袋光吃饭不想事情。”
二舅知道老爸骂他耳根子软,尽听老婆话,垂头丧气的脸臊得通红。
可结婚成家了,不都是要听老婆的么!爸您不也听妈的?
外婆急得眼泪都下来了:“老赵啊,这事我们难道就不管了吗?”
外公越想越怄气:“他只打了潇潇一下,他是长辈还当着众人的面道歉,我们也没立场借题发挥。”元家强做得滴水不漏,让人没处下手。
二舅娘又道:“你家出这么大事,你爸呢?”这是故意戳元潇潇的肺管子了。她那个爸,能算个父亲?
元潇潇心里发堵,忍着没开口。
外公横了二舅娘一眼:“有劲在这里呱呱,不如去把麦子翻翻。”
二舅娘扯了扯二舅衣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外婆重重叹了口气,“那可怎么办啊!难道要让老六给他打出事了,才能找元家算账吗?到时候什么都晚了。”
在农村就是这样子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被欺负了,只要没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都是能忍则忍。
元潇潇可不想忍:“也不是非要打回去出气,咱们可以敲山震虎啊!”
外公看着她:“怎么个敲山震虎法?”
她对外公耳语几句,外公眼前一亮,拉着她就往外走,“走,现在就去你家!”
三位舅舅也跟上来,幺舅娘一把拉住幺舅:“你留在家里吧,六姐病了,总要有女人照顾。”
外公也说:“你们都跟着去干什么?老六家就两间瓦房,你们去了连觉都没地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