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通小婶电话,小婶小声说:“人还在病房里。”我多少有点放心,没进ICU,病情应该还算可以。
可病房里的架势,已经摆得和ICU差不多了。
小婶一脸难过地在房间外等我,她说于公坚决不肯进ICU抢救,说又受罪又浪费钱。
她叮嘱我要小心一点,说于公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不要太激动。
于公浑身插满管子,无力地躺在病床上,病魔的折磨让他看上去奄奄一息。”
我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小婶过去对于公小声说:“爸,小磊来了。”
于公微睁开眼,眼里都是那种怜爱和期待的光,我心里有点酸,握住了他瘦骨嶙峋的手。”
他闭上眼,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我双手握紧,感觉他的曾经有力的手,已经不那么坚韧了,心里不禁有些伤感。
一个护士进来,看了看仪器上的指数,皱了下眉头,自言自语说:“这个指标还是不好,我去叫下医生。”
于公的手慢慢抽回来,用手指了下小婶和外面。
小婶点了点头,示意我跟她出去。
我出门的时候,几个医生正风风火火赶来,这让我多少有点担心。
外面有个中年人正坐在那里玩着手机,小婶带我过去介绍说:“这是翁律师。”
翁律师热情地和我握手,说:“你好,我受于老委托,有些法律方面的事务,要通知你下。”
我不解地看了下小婶,小婶只是微笑点头。
翁律师也笑着看了眼小婶,说:“于老和家人都沟通好了,但可能你本人并不十分知情,过几天我会正式地和你沟通的,最近你都在国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