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的孙子叫高明添，接到程漾电话时一直不可置信，再三确认后兴奋地“啊”了一声：“我一会加你微信，你把数量和要求发给我，等做好了我给你送过去。”

程漾挂了电话，林明戈伸手一拉，将她搂到怀里：“我老婆心地真善良。”

“彩虹屁，使劲吹。”程漾坐在他的腿上，双手圈着他的脖子，“你都不知道我瞧老婆婆一个人坐在她，又是抹眼泪又是叹气的，实在是心酸的很。还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拿出发黄的口罩的画面，差点就看哭了。你那天说的暴利口罩商，实在可恶，就该严惩”

“我明天上班去和局里反应下这个情况，不瞒你说，我们局里讨论过这个情况，很多人因为疫情缘故没了工作，但生活压力还在，我们想了一圈，是不是可以摆地摊。”

“这个不是不合法的吗？之前城管不是追着摆地摊的到处跑吗？”

“此一时彼一时，而且也不是随意摆胡乱摆，当然这还没有最后定论，我猜应该是会给到特地的区域和时间，消费是拉动经济的三驾马车之一。如今国外疫情严重，外贸行业多不景气你也知道，想靠出口来拉动是不现实了，那就主要靠消费需求。”

“前几天商场的店铺不是一直发各种消费券吗？就是为了促进大家去消费，形成一个内循环，我们自己靠自己也可以走出疫情的困境。”

程漾想给老婆婆买些包馄饨的工具，上购物网站浏览了一圈，无意中进了直播模块，她忽然福如心至：“你说，我也去做直播怎么样？”

林明戈挑眉：“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

“老婆婆家的情况肯定不止她一个，我们是不是可以用直播的形式，来卖这些货？就好比之前明星帮湖北那边带货一样。”

“可是你没有货源，没有经验，我怕你会很累。”

程漾摇头：“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困难，但我觉得我能克服。”她眨眨眼，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亲，“好不好嘛，老公。”

林明戈似是有些无奈，眼底却满是宠溺，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老公支持你。我有个远房堂姐，是在清水镇做旅游的，前几天还看她发朋友圈，好像也是在直播卖古镇的特产，我帮你联系联系，你们可以交流下，也可以让她给你供货。”

程漾欢呼一声，捧着他的脸连着亲了好几口：“老公最好了。”

“你应该还要找个帮手吧？”林明戈将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王剑的丈母娘前段时间去世了，他家有两个孩子，他老婆就不能去上班，只能全职带孩子，不如你们找个时间碰头，一起做这事？”

程漾见过王剑老婆，妥妥的职场精英，替她感到惋惜，却又觉得能和她一起做事，肯定能学到很多。她催促着林明戈打电话把这事说一说，林明戈看看时间还算早，索性就打了过去。

没想到王剑老婆胡怡听了计划后当场就一口应下，她之前公司卖的就是电子产品，正好就有直播的设备，她来搞定。

这一切顺利地不成样子，程漾如一个孩子一样兴奋地在沙发跳着，结果第二天她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