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松了口气,但她没想到那咸猪手依然没停止,她忍着恶心让对方进一步动作,随即扣住手腕,她回头一看,愣住了。
不是刚刚那个男生啊,是个油腻的中年大叔。
油腻大叔对着林溪呵呵一笑,抽回手,若无其事地转身。
敢情一直是他啊,林溪大怒,拿起身上的包就往那个大叔身上砸:“你个不要脸的咸猪手,打死你。”
谁知这个油腻大叔不仅没有当场被抓包的害怕,还一脸的义正言辞:“你穿得这么暴露坐公交车,不就是巴不得被揩油吗?”
拜托,无袖也算是暴露?
林溪气极反笑:“你脸可真大,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司机,麻烦停一下,我报个警。”
一听报警,那大叔就急了,推了林溪一把:“你敢!”
林溪没有摔倒,再次落入了一个宽厚的胸膛,是刚刚那个男生,他冷眼看着油腻大叔:“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猥亵,你为了追求自己的刺激,满足变态欲,对他人的身体强行搂抱,根据有关法律法规,是要判刑的。”
“而且你刚刚说她穿的暴露,为什么就你一个人对她实施了猥亵,但其他人都没有呢?别把自己的错误强加给别人。换句话说,这位姑娘今天就算是什么也没穿,只要她自己不同意,你也不能碰她一根头发。”
林溪:“……”
后来这个油腻大叔还是被送到了警察局,而林溪和那个男生也一起去做了笔录,本以为两人在警局门口分道扬镳后就不会有交集,却没想到林溪赶到做家教的那户人家时,是那个男生开的门。
因为公交车上林溪对他的误会,性格本就别捏的陆知在以后补课的过程中就没给林溪好脸色,但为了工资,林溪一一都忍了。
如果那时就甩手不做了,以后是不是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交集。
有路过的村民和林溪打了个招呼,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从村支书家到林溪家,要穿过好溪,她走在桥上,听着桥下流水潺潺,她忽然开口:“我妈怀我的时候,快生了还来溪边洗衣服,没想到肚子里的我突然发动,要不是村民们帮助,我可能当时就没命了。”
“我爸说好溪是清水镇的母亲河,我又是在好溪边生的时,就索性给我取了林溪这个名字。”
许久后林溪才听到陆知轻轻的一声“哦”。
这么没话说?前面吃饭的时候不是挺能聊的吗?
“所以陆知。”林溪停住脚步看着他,“你如果敢毁了清水镇,我和你拼命。”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清水镇吗?”陆知站在桥边,手扶着栏杆往下看,借着月色依然能看到清澈的溪水,就和某人的眼睛一样,干净纯洁。
“为什么?”林溪提着一口气,手不自觉地握紧。
陆知转身,他本就比林溪高,又站在高一层台阶上,有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定定看了一会儿,他走下台阶朝她走了过去。
林溪下意识抿着唇,只觉得胸口的心几乎要冲出胸口了。
一步距离。
陆知站住了,他向林溪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