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梅没说话。
樊爱月又道:“虽说小溪自己的事自己可以做主,我们也都盼着她能找个好人家嫁了。可那人瞧着就和小溪不是一路人,我就担心小溪会被骗。”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若是真的喜欢,我也拦不住,也不想拦。自己吃过亏,就明白合不合适。再说了,我们还能管孩子一辈子不是?”
樊爱月想到自己儿子,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很快就烧好了,樊爱月招呼大家快点入座,她拎了一个油壶上来,满满好奇地睁着眼睛:“叔婆,这是什么啊?”
“这是我自己酿的葡萄酒,大家尝尝。”樊爱月给大家面前放了一次性纸杯,给大家倒满。
陆知长臂一伸,将林溪面前的那杯酒拿走,低头迅速喝了一口:“嗯,不错。”
林溪顿时大窘。
樊爱月也愣了下,随即又要给林溪倒一杯,再次被陆知阻止了:“她酒量太差,就不喝了。”
在场的人除了贺邦外,全部都愣住了。
林溪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她瞪了陆知一眼,后者不仅没有生气,还勾唇微微笑了笑。这一幕落在大家眼里,又是别的意思了。
马秀梅将饭桌上的一切尽收眼底,拉家常地问了陆知些基本情况,本以为他这个大老板可能会不屑和她这样的寻常百姓聊天,却没想到陆知不仅知无不言,态度还很好。
贺邦心里吐槽一句,哼,就知道巴结着讨好未来岳母。
一顿饭吃好,马秀梅和樊爱月收拾着残局,让林溪在客厅陪客人聊几句。
“梅姐。”门口有人喊了一句,尚月拎着两个大西瓜站在门口。
马秀梅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站到院子里,冷眼看着门外:“有什么事?”
尚月笑着要往里走,却被马秀梅阻止了。
“我们老林家的房子配不上你的身份,有什么事你就站在门口说吧。”那天尚月是如何骂林溪,如何骂林支书的,虽然林溪回去什么都没和马秀梅说,但她早就从别人口中得知了。
“梅姐,看你说的什么话。”尚月还是走了进来,将两个大西瓜往地上一放,“晚饭吃过了?”
屋子里的人都被尚月的声音给引了出来,林溪格外的生气想要上前和她理论,樊爱月抢先一步,拿起扫把就要把尚月往外轰。
尚月“啊啊啊”的叫了几声:“我来给你们送大西瓜,你这拿着扫把就把人往外轰,是怎么回事?”
樊爱月“呸”了一声:“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人?当初我哥在的时候,是怎么对你们张家的?哪次扶贫款下来落了你们?哪次有扶贫好事没想着你们?你竟然还这样闭着眼睛颠倒是非说我哥和寡妇搞在一起,你良心简直就是被狗吃了。不,你这根本就是没良心。”
面对樊爱月这一番义正言辞的责骂,尚月根本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她轻描淡写道:“不过就是几句玩笑话而已,这么生气做什么?”
“玩笑话?”马秀梅走到院子中间,“你那几个孩子,是不是张金根的都不清楚,还有心思管别人家的事?”
尚月这才变了变脸色:“老林家的,话可不能乱说。”
“不过就是几句玩笑话而已,这么生气做什么?”马秀梅哼了一声,拎起尚月放在院子那的大西瓜,“啪”的一下就往外丢,两个大西瓜摔得粉碎,红色的瓤在月光下分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