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亚涛咽了咽口水，眼里的恐惧更浓，他知道自己说出来，估计也不得好死。

但此刻，他别无选择。

“我……记不清了。她跟别的孩子不一样，我打她的时候，她会反抗。”

“但她当时毕竟还是个孩子。”

“有几次，被打得挺严重。”

说着说着，他听到慕翊岩的手发出咯咯的响声。

慕翊岩的脸隐藏在暗处，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之后，一两个月之后，她学会了躲藏。我不能打她，就开始打我的老婆。”

“她也见过？”

慕翊岩此刻的声音几乎已经可以冻死人。连站在他身边的心腹都不禁感觉背脊发凉。

“见……见过。”

“那最后，怎么退养的？”

“有一次我又喝多了，想打她，但她这次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力气，把我打成重伤，我老婆也帮她，两个人一起……”

“我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我老婆趁机去办理了退养手续，回来就威胁我，如果我再找叶云希的麻烦，她就把手里握着的把柄放出去，我们一起鱼死网破。”

“后来，她也离开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几年之后，有人找到我，警告我说，不能把当年那半年的领养事情说出去，不然会要了我的命，后来我就一直没说。”

慕翊岩站起来，此刻看不清他的脸，却感觉暗室里更加阴冷了。让人不禁毛素悚然，不寒而栗。

“慕……慕总，我能说的，都已经说了。您能不能大慈大悲放过我？”孙亚涛开始求饶。

慕翊岩冷笑：“放过你？做梦！”

他的小丫头在七岁多的时候就遭受将近半年的家庭暴力，在那样的环境下生活，对她的性格造成多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