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盖核能发电厂还是火力发电厂,对那些贵了几毛几分钱也要斤斤计较的国人来说,他们无从干涉起。
但站在民生方面考虑,钱刚当然不可能硬要老百姓当冤大头,为更昂贵的电力买单。这就违背了他利国利民的初衷。
不过现在考虑那些都还太远。东西要先做出来,经过验证,才知道是公是母,是贵还是便宜。
所以钱刚可说是重拾战前求学时的热情,再度投入实验室的工作中。尽管前期的筹备工作繁琐,还都是些跟做学问无关的事情,他也不觉得厌烦。
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实验室人力问题。
战时的山城中央大学时期,钱刚接受苏涣邀请,成为大学教授,并且翻译了大量的外国文件。
尽管那时的中央大学比较像是短期的培训班,不像是正经大学,不过每一位教授都还是认真带了几个学生。要放过去的时代,这些都算亲传弟子了。
大战胜利后,聚集在山城的人们大多各自归乡,中央大学也移交给了山城。原任职中央大学的教授们,也散去了七七八八。
当初跟着教授们的学生,大半也是散了。毕竟没有一个合适的教学场所,也不适合住进老师的家里,混吃混喝还混学问吧。
即使是在旧时代,读书人也不像工匠的学徒那么廉价,还要帮师娘捧洗脸水,帮师父洗裤子,打扫伺候三年的。
不过离开前大家也都约好,有好的机会,还是愿意聚在一起的。所以今天钱刚要做的事情,就是先写信给当初自己带过的学生,看他们愿不愿意加入实验室。
当然,这是有薪水的,跟缴学费上学的情况又不一样。这也是钱刚对自己的几个学生知根知底,也信任他们的品性,这才招他们。
除了这几个学生外,就是在国外曾经联络过,同样去求学的大金人。那种到国外镀金,实则吃喝玩乐混日子的人就不找了。钱刚愿意交往的,当然都是那些认真做学问的留学生。
一场大战,灰溜溜地从国外逃回来的人可不少,不过这是限于在欧罗巴洲那个主战场所认识的人。
那些战前留在联邦国的,大部分都还留在当地做学问或逍遥呢。毕竟作为少数没有受战争波及本土的先进国家,很难不成为大多数人眼中,如同天堂一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