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内力修为薄弱的人,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正在忙着丧仪的项斯清,听到老爷子这边有情况,快步从房里跑出来。
“爸,您怎么了?节哀顺变啊!”
项斯清虽然恨孟浩恨得咬牙切齿,可在老爹面前极力隐忍,因为他要扛起这一切。
项老爷子眼神呆滞,满面伤痛。
“清儿,你失去了儿子,我也失去了儿子,澈儿他走了!”
走了?
项斯清眉头一皱,连忙招手,派出几个人去调查情况。
前脚这些人刚走,就有人打电话到他的手机上。
“项局长,人死不能复生,您弟弟和儿子的事,节哀顺变啊……”
“节尼玛比的哀!”
顷刻间,项斯清捏爆了手机。
赤裸裸的打脸!
堂堂华夏武道管理局局长的弟弟和儿子,竟然同一天被人斩首!
最他妈恨人的是,项斯澈的头都不见了!
羞辱。
愤怒。
项斯清只想手刃仇人!
十分钟后,他出现在夜色酒吧。
酒吧附近已经戒严封锁,周围的气氛肃杀。
项斯清快步走到十三楼的尽头,一张张白布盖在上面,鲜血仍在流淌。
整个酒吧鲜血味道弥漫。
项斯清猛地掀开最里面的一张白布,当他看到那具无头之躯,瞬间炸裂!
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对待项家人!
就算挖地三尺,也要他血债血偿!
……
武道监狱谈话室。
孟浩提着包裹放到钟道义的面前。
钟道义焦虑地坐着,坐立难安。
当他看到那个包裹,双手颤抖,根本不敢打开。
看样子,分明是一颗头颅的大小,而且,还在不断地向外渗血。
他的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双眸死死盯着那个包裹。
他从未有如此激动过。
“快打开看看吧!”
孟浩语气淡然,面无表情,仿佛只是给他带了一件衣服一样。
全无杀人后的戾气与血腥。
钟道义咬了咬牙,猛地掀开包裹。
在看到头颅的那一刻,他怔住了!
三十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盼着这一刻!
面前的头颅,就算化成灰他也认识!
就是这个畜牲,毁了他的儿子与儿媳妇!
儿媳妇的一家也因此家破人亡!
想不到,有生之年,竟能亲眼看到这畜牲的头颅!
所有的压抑、愤懑、委屈、不安、焦躁、悔恨……一时之间,化为泪水。
三十年仇恨的泪水!
过了不知有多久,他狠狠擦了擦脸上的涕泪。
直接站了起来,拖着锁链来到孟浩的面前。
“扑通!”
这位风烛残年的耄耋老人,跪了。
这位才华绝世的铸剑师,服了。
“砰砰砰!”
头颅狠狠地磕在地板上。
“谢谢!”
只有两个字,情深义重。
孟浩扶起钟道义,“你不用跪我,这只是一场合作罢了。”
钟道义满面愧疚,“孟先生……我,我对不起你!”
“这斩天剑的铸造工艺极其繁复,当年钟俟风耗尽三年精力才铸造而成。而且铸剑后,他心血耗尽,不久后就撒手人寰。”
“对不起,我做不到……我现在年事已高,内力修为全无,又许久未曾铸剑,而且咱们没有铸剑材料和专用炉鼎……”
孟浩拿出一样东西,“用它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