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估计，他们甚至希望以六大域逼我们多次动用神器，我们每一次消耗，都相当于他们多一次储备。”

“所以，不能再轻易动用，你率先发出一击，就是让他们以为我们正在错误消耗的想法，但没能引他们出来还击。”

江凡点点头：“没想到，如此激烈如此规模的战争，竟然会演变成旷日持久。”

顾青衫道：“一切根源在天人，若非他们的存在，无法实现这种跨越大域的战争，就算放在千年后，都是无稽之谈。”

江凡轻轻叹口气：“除了天人之外，还有这个世界的特殊性，武道世界，一切奇迹都有可能发生。不过，眼下考虑这些没用，我们的关键在于，如何逼天人尽快亲自出战。”

顾青衫凝眉：“若非华域与六大域都消耗殆尽，就是一方被击溃。我若为天人，必然选择这个时刻。”

女帝颔首：“天人要保存自己，消耗人间，打的越激烈他们越高兴，故此，始终躲在背后支持。”

顾青衫有些苦恼：“若是能找到他们在哪就好了，否则很难改变局面。”

江凡沉思着，目光却在不断波动。

女帝似乎意识到什么，剑眉蹙起：“这方法，太冒险。”

江凡沉默一阵：“不能继续拿人命换天人高兴。我们打到这个程度，天人不会猜到我们会突出奇招。”

顾青衫有些好奇：“什么奇招？”

江凡深吸口气，眯起眼睛看向上方：“登天。”

顾青衫愕然失色：“登天？我们在地上还打不动……”

江凡缓缓道：“是我自己，悄悄登天，摸清楚他们底细……”

女帝却断然否决：“不行，不到时候！”

顾青衫反应过来更是坚决反对。

“登天？就凭那破烂水瓶号？它如何保得住你？而你，不能有任何闪失。”

江凡摇摇头：“我们每天在死伤多少将士，多少百姓？照这么打下去，华域将悉数耗尽，我们不能等力量全都丧失。”

顾青衫咬牙：“十绝和神器都在，昆仑也在，逆神还没出世，我们也有筹码。”

江凡看着他：“你不傻，直道华域再大，再强，也禁不住如此消耗，那可是六个大域，我们最终不得不率先动用底牌，而那时候，才真的是去对抗天的力量。”

顾青衫面色阴沉，他作为军师，如何不知江凡说的对，可江凡太重要了，一切成败都系在他身上。

“我知道我很重要，只有我才能凝聚所有抗天之力。可有些事，也只能我去办，对天界，没人比我更了解了啊。”

他沉思一下：“你们放心，我不过是探查，会尽量避免和他们冲突。”

女帝缓缓摇头：“天界有天眼，你根本无所遁形。”

江凡微微笑了，一伸手扯下大氅，身影竟然在一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