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但臣也得到消息,各地虽有冲突,都是那些儒生在带头。区区儒生,成不了什么气候!”
 emsp;就在嬴政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目光一瞥,突然看向从门外走进来的少年。
 emsp;少年见嬴政跟李斯二人在谈论正事,犹豫片刻后转身就走,不过却被嬴政给开口叫住。
 emsp;“扶苏,过来!”
 emsp;嬴政放下手中竹简,道。
 emsp;“儿臣拜见父皇。”被嬴政叫住,扶苏只好恭敬的上前行礼。
 emsp;“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嬴政问道。
 emsp;扶苏犹豫了片刻后,看了看旁边的李斯跟蒙恬,微吸一口气后,道:
 emsp;“孩儿,孩儿恳请父皇停止焚书。”
 emsp;听到扶苏的话,嬴政瞳孔微微一缩,有些不敢置信道:“你也反对焚书?”
 emsp;他没想到自己最看好的儿子,被视为继承人的儿子扶苏,竟然如此的不懂自己。
 emsp;一旁的李斯瞥了一眼扶苏,又看了看捏着竹简的嬴政,心底微微一叹,看向扶苏的眼神中也有一抹失望。
 emsp;他们都能明白始皇帝陛下焚书的理由,但这个被皇帝陛下最看好的儿子,竟然不懂。
 emsp;李斯在心底叹息道:“继承了儒家的仁慈,却没有继承皇帝陛下的铁血魄力。”
 emsp;此时,扶苏丝毫没有看到嬴政难看的脸色,继续道:“不仅不应该焚书,还请父皇,停止拆除孔子大殿。”
 emsp;“而且大秦本就刑法严苛,诸国百姓本就心不安。”
 emsp;“尤其是齐楚之地,学子都是孔子的门生,父皇如今不仅焚书,还要降下重罪,如此种种,只会让齐楚百姓更加不安。”
 emsp;“长此以往,恐怕会激起民变啊!”
 emsp;“啪!”
 emsp;扶苏的话说到这里,嬴政终于忍不住了,怒而拍案起身,一把将竹简扔了出去,怒声道:“够了!”
 emsp;“不要再说了!”
 emsp;扶苏被吓的一颤,立刻跪伏在地上。
 emsp;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出口,索性他今天把话说完,继续道:“父皇,如今大秦赋税沉重,再加上焚书之乱。”
 emsp;“长此以往,大秦恐怕会遭到反噬啊!”
 emsp;“你好大的胆子!”嬴政眼神中闪过一抹暴怒之色,快步来到扶苏跟前,怒声道:
 emsp;“赋税沉重?你是跟天下人一样,在指责朕修筑长城吗!你混账!天下人都在拿长城移民戍边来指责朕!”
 emsp;“他们应该到北方去看看,看看北方匈奴是何等的大患!”
 emsp;“不坚守北方,匈奴之祸就会蔓延至整个中原,届时就会亡国灭种!儒生只会摇唇鼓舌,他们懂什么!”
 emsp;“你是朕的长子,这些迂腐儒生不懂,你也该懂!”
 emsp;说到这里,嬴政看着扶苏的眼神越发的失望,怒声道:“何为一统天下,何为天下大统!”
 emsp;听着嬴政的怒吼,跪伏在地上扶苏始终道:
 emsp;“孩儿不懂!”
 emsp;见此,嬴政一把抽出腰间佩剑。
 emsp;长剑出鞘,发出一声争鸣,吓得一旁李斯蒙恬身体一颤。
 emsp;“你当真不懂?”嬴政面无表情。
 emsp;扶苏一颤,不过还是道:“孩儿当真不懂!”
 emsp;嬴政看着迂腐的扶苏,胸膛剧烈起伏数次后,快步上前,狠狠踹出一脚,道:“起来,提剑杀了朕!”
 emsp;“皇帝息怒!”
 emsp;一旁的李斯立刻开口。
 emsp;“孩儿,孩儿不敢。”扶苏颤声道。
 emsp;嬴政却是不管不顾,接连踹出数脚,一个劲道:“起来,起来,起来!”
 emsp;然而不管他怎么踹,扶苏始终就是一句话。
 emsp;“请父皇停止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