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通通都传到了庆帝的桌案上,看着纸张上的消息,庆帝微微皱眉。
反问旁边的太监。
“他去淑贵妃宫中干什么?”
“许是从皇后宫中出来,顺道去的淑贵妃处!”
庆帝若有所思,难不成他这个儿子突然感性了,缺少母爱了,但也应该去宜贵嫔宫里啊!
殿内的交谈无人知晓,庆帝也并不例外。
庆帝不解,其余人一样不解,唯独二皇子府中丢失指戒的李承泽却是坐在屋顶沉默。
说实话,哪怕是他和李承铉昨晚刚经历过最亲密的事,但他心底还是不相信李承铉,本就是虚与委蛇,哪来的什么真心。
多年独木都走过来了,其中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也从不在意,只要能利用就行,可李承铉的举动让他心底触动。
他和李承铉的感情从始至终都是李承铉一人在努力,因为他知道他没有生路,李承铉就像是黏腻的毒蛇在半道上就想将他拖入深渊,所以万分抵触下哪来的真情,皆是利用。
昨晚意乱情迷时的轻喃也不似作假。
但李承铉的真心很沉重,这让李承泽下意识的规避,更不愿承认是自己将李承铉变成如今模样,藏于疯狂下的偏执,孤注一掷下的狂欢。
李承泽坐着的屋顶,王府最高的建筑上的风景中还有仅隔一条街的三皇子府。
天色渐渐昏暗,袅袅青烟似轻纱般缓缓升起,各处的灯火点点繁星般点亮。
“必安,你说人活着有什么意思?”
李承泽本就不会习武的身子还爬这么高的楼,让谢必安还是担忧,人虽然在下面,却是小心的守着,听到这话让谢必安心下一紧,抬头看向蹲在屋顶的李承泽,说出的话也谨慎。
“殿下,宫中娘娘还等着您过生辰呢?”
李承泽轻抬眼皮看向谢必安,一声轻笑溢出喉间。
“别紧张,我就是说说而已!”
去死,他是不敢的!
远处的三皇子府死寂的连灯火都未点亮,一片区域中也独独鹤立鸡群,算是一种另类。
喧嚣下的死寂,真的很符合李承铉呢!
李承泽起身,向前走了两步,站到了屋脊上,只有小臂粗的落脚地还是让李承泽站了上去。
从高处向下俯视下方时的别样感让李承泽心跳加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害怕的,但这种奇异感让李承泽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