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想打着正义的旗号,为我讨回公道,殿下是这有问题吧!”梁硕手指指着太阳穴讽刺道。
“我姓梁,于梁家再如何也是血亲,更何况我还有用,只要梁家还在,我就吃喝不愁,我是纨绔,但不蠢,梁家倒了对我没有好处,难不成我这样子还能重新为官,殿下玩笑吧!”
范闲眼眸眯起“你难道不恨吗?不恨将你变成如今的罪魁祸首李承铉吗?”
梁硕嘲讽的笑出声来,笑的梁硕弯了腰,眼泪都沁出来了。
“你不过是个认回来后台有点硬的皇子,能和朝堂扎根多年的太子和三皇子叫板,你背景再硬,能硬的过陛下!”
范闲转身离开,知道撬不开梁硕的嘴了,只是临到门口时,还是问了一句。
“你当真就愿意一辈子这样,看着李承铉肆意逍遥吗?”
梁硕沉默的坐在轮椅上,双目无神的看着满墙的书籍,嘲讽的扯扯嘴角。
“李承铉他是个断袖!”
声音很轻,但确实传入了范闲耳中。
一切拨云见雾!
“殿下,这!”王启年啧舌,李承铉居然是个断袖,完全看不出来啊!
“啊!殿下,这会不会是假的?”
范闲拧眉却是否定道“梁硕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梁硕应该是意外发现了李承铉的性取向,这才差点被灭口,太子以此保住了梁硕的命,但也同时制衡着李承铉!”
“而且,梁硕极有可能也是个同性恋!”
王启年也瞠目结舌了,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啊!这?”
“梁硕的房间连同身上皆打理的干净整洁房间还摆放着盛开的花束,甚至胡茬都有仔细打理,你说这么一个双腿残废心中怨恨的人,不借酒浇愁都是好的,还有心思打理自己。”
“搞不好是人爱干净呢!”
范闲瞥了王启年一眼。
“你说梁大人和梁夫人知晓此事吗?据你查到消息来看,梁硕应该很早之前的文章就具有灵性,反倒是梁煜文采平平,梁家培养的重点应该在梁硕身上,可偏偏梁硕成了“纨绔子弟”,梁煜“风光霁月美名远盛”!梁家知晓吗?或许就是因为知晓,所以才默许梁煜趴在梁硕身上吸血,以此来成就梁家的盛名。”
范闲看着身后这座京都中称赞“家风清正”的梁府,身上发毛。
范闲莫名想起来范府,这和“家庭和睦”的范府有什么区别?
范闲不禁摇头!
白浆裘:我是真的很想写出梁家虚伪。
纨绔子弟后是饱读诗书的满腹经纶。
光风霁月下是虚伪自私的理所应当。
梁硕的悲剧就像是必然的,从最初大哥的“借鉴”文章,到后来刻意算计下风流浪荡名声时逐步退让,被家人无形逼迫下的“奉献”,家族在他心中扎根,供养着梁煜的美名,成就梁家的风光,一声声的梁家后继有人的夸赞背后是在啃食着梁硕的血肉,放任梁硕在阴暗的角落腐烂。
李承铉的事件就是个导火索,让梁家人有了个理所当然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