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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sp;“这边的业务,本来就是春来同志自己搞的。他的业务,得抛开……”
 emsp;许志强瞬间反应过来。
 emsp;也明白了刘春来的心思。
 emsp;他不好在这事情上开口!
 emsp;毕竟,山城轻工局,在刘春来的发展中,也是给予了很大的支持。
 emsp;“许书记,你们这吃相,就有些难看了吧?不管是彩电,还是卫生巾,或是服装,刘春来手里工厂的生产规模都不小……”
 emsp;苗仕林也意识到了问题。
 emsp;刘春来的这些业务,他们谁都没法动。
 emsp;即使他们能提供彩电,也没法去抢。
 emsp;卫生巾,全国都只有刘春来一个人能大规模提供,那是抢不了的。
 emsp;至于服装……
 emsp;整个用来贸易的服装,全部都得从春雨服装中出货。
 emsp;要不然,以后就没法合作了。
 emsp;不管他们怎么跟苏联人谈,没有了刘春来从中穿线搭桥,没有人能有信心,可以长期保证稳定的合作。
 emsp;“那不管。抛开这些,咱们五五分……”
 emsp;许志强蛮横地说道。
 emsp;“呵呵,许书记,您这想得真够美的。刘春来的业务,在合作中,应该会占大头吧,他们自己需要的设备也不是很多……”
 emsp;杨文博冷笑起来。
 emsp;“放屁!我们可没这样的想法。”
 emsp;许志强毫不在意干部的身份,粗话脱口而出。
 emsp;苗仕林自然不会坐看事情向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
 emsp;于是,双方就开始吵了起来。
 emsp;谁都都不可能让对方拿走大部分的利润。
 emsp;何国华原本只是在一旁看着。
 emsp;心中不断思索。
 emsp;琢磨着刘春来的用意。
 emsp;这明显是刘春来故意的。
 emsp;可不管怎么想,实在摸不透刘春来目的究竟是什么。
 emsp;“两位,能不能好好沟通?如果靠争吵能解决问题,世界上也就不需要打仗了……”
 emsp;再不阻止不行。
 emsp;指不定就动手了。
 emsp;所有人都看着苗仕林。
 emsp;“春来同志换的货物,大家都清楚。我们双方都提供了需求清单……”
 emsp;经他这一提醒。
 emsp;杨文博跟苗仕林都冷静了下来。
 emsp;苗仕林冷哼一声。
 emsp;也不看许志强。
 emsp;满脸不屑地说道:“要不是有些人不要脸,我也不愿意吵,吵确实解决不了问题,但是却能表明我们的态度。”
 emsp;“许书记!”
 emsp;见许志强又要开口,何国华板着脸,喝止了他。
 emsp;刘春来不愿意插手双方关于这次利益分配的事。
 emsp;甚至故意让双方产生矛盾。
 emsp;会没目的?
 emsp;何国华不相信。
 emsp;“刘春来,你究竟什么目的?那可都是跟你一起来的人,而且对你的发展,也都有着非常大帮助的……”
 emsp;宋瑶一脸疑惑地问刘春来。
 emsp;外面的争吵,她知道。
 emsp;而且在里面也能听到。
 emsp;刘春来看着她,一脸苦笑。
 emsp;“两边我都没法得罪,就只能让他们自己把利益分好了,也不会有人说我偏心了。”
 emsp;“你可以给他们明说啊,这个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吧?”
 emsp;宋瑶更是不解。
 emsp;刘春来才是主导这次边境贸易的人。
 emsp;许志强虽是地方政府领导,可也没理由强迫刘春来干什么。
 emsp;而且刘春来的企业,也会向地方政府交税的。
 emsp;“你不了解许书记的为人,许书记永远都会想着得到更多,为了得到,从来不会在意干部脸面什么的。”
 emsp;刘春来看着宋瑶。
 emsp;摇头不已。
 emsp;这女人,根本就不知道内情。
 emsp;看起来许书记很好接触,很好说话。
 emsp;实际上呢?
 emsp;宋瑶瞪大了眼睛。
 emsp;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刘春来。
 emsp;“他可是一个书记,管着一个县呢!怎么可能不在意自己的面子?”
 emsp;宋瑶没法相信。
 emsp;“那是因为你是不知道我们那边有多穷。这些干部,从任职开始,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解决穷!同样,也就因为穷,领导干部想要做事,就不能在意面子……”
 emsp;刘春来如同说绕口令一样。
 emsp;“我们县只是一个西南地区的偏僻农业县。在以前,许书记不管是否符合县里发展,也不管技术是否先进,只要是工厂,只要能弄到,就会弄到。有一段时间,各种小工厂多如牛毛……”
 emsp;以后宋瑶还会跟他们接触的。
 emsp;如果不给她说清楚,很可能,宋瑶就会上当。
 emsp;许志强那样的老狐狸,刘春来都得时刻提防着。
 emsp;“计划经济的时候,蓬县财政虽然不富裕,小日子过得很自在。我们那里,可是嘉陵江中上游地区,第一个建造了水电站的县!很多东西都能自己造,虽然质量不怎么好;改革开放后,企业自负盈亏,这些小厂没了订单,生存都出了问题……整个县财政都无法支撑这些无法适应市场竞争的小工厂。”
 emsp;刘春来把蓬县的基础给宋瑶做了简单介绍。
 emsp;也告诉了他许书记曾经的丰功伟绩。
 emsp;跟刘福旺老支书一样的人。
 emsp;要知道,刘春来起家的几台缝纫机,那就是刘福旺的村办企业!
 emsp;服装厂呢。
 emsp;哪怕在刘春来眼里,作坊都算不上。
 emsp;宋瑶说想干事。
 emsp;不想仅做个花瓶。
 emsp;就得让她逐步了解,熟悉各种情况。
 emsp;宋瑶听得,眼睛都瞪圆了。
 emsp;嘴张得能塞下一个拳头。
 emsp;她哪里接触过这样的干部?
 emsp;“还有这样的干部?不是说干部做得越少,错得越少吗?”
 emsp;宋瑶完全无法不信。
 emsp;居然还有这样的干部。
 emsp;她以前接触的人,无论是老板还是干部。
 emsp;虽然没深层次交流,也是觉得自己了解得不少。
 emsp;很多干部,为了不犯错,向来都是很少干事。
 emsp;“咱们那里不一样,许书记他们是从战场上回来的。”
 emsp;刘春来说道。
 emsp;这点,也许宋瑶无法理解。
 emsp;可刘春来确实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
 emsp;他爹是从抗美援朝战场上下来的。
 emsp;也正因为他们身上展现出来的,所以刘春来才能安心地当那个大队长。
 emsp;支书就别想了。
 emsp;刘支书说了,没有儿子管老子的道理。
 emsp;刘支书一天不死。
 emsp;刘大队长都只能是太子。
 emsp;成不了他们大队的皇帝。
 emsp;见宋瑶一头雾水,更疑惑的表情。
 emsp;刘春来笑笑,叹息一声。
 emsp;“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大队长身份很不可思议?”
 emsp;宋瑶如同小鸡啄米一样猛点头。
 emsp;刘春来跟别的老板不同。
 emsp;介绍自己的,永远就是大队长。
 emsp;而不是某某老板或是什么经理。
 emsp;不仅是宋瑶。
 emsp;任何跟刘春来熟悉的人,都对这个大队长身份疑惑不解。
 emsp;以刘春来的能力在体制内混,一个县长都不够。
 emsp;有能力的人,不管家里有没有背景,只要能搞经济,在这年头都升得快。
 emsp;经济决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