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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sp;那内侍见陛下与宰相两人并无往常的威仪,有些不知所措。
 emsp;耶律重元挥了挥手道:“好了,去将那野利仁荣带过来吧。”
 emsp;内侍急忙退出去,快步去了宫门的方向。
 emsp;“陛下,想来这野利仁荣是被逼的急了,才会跑到陛下行宫前敲这登闻鼓。”萧惠摇了摇头道:“之前在西夏逼我大辽签下盟约,谁想这报应却来的如此之快。”
 emsp;“西夏国力本就较弱,虽有骄兵悍将亦是无用。”耶律重元道:“这次西夏大军败于宋国之手,怕是西夏君臣已然有些惶恐不安了。此时你应该还记得我三日前如何叮嘱你的话吧,给西夏留口气便可,无须手软。”
 emsp;萧惠点点头,表示自己还记得。
 emsp;很快,野利仁荣便被带到了耶律重元的书房。
 emsp;“外臣野利仁荣见过辽皇陛下!”野利仁荣进门,便对耶律重元深深一躬道。
 emsp;“免礼,赐坐。”耶律重元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坐下说话,倒是一点皇帝的架子也不端。
 emsp;耶律重元命人赐坐,便看向对方接着道:“野利仁荣,你为何要状告我大辽的宰相萧惠,可否向朕道来。”
 emsp;野利仁荣又不是傻子,看到萧惠就在旁边坐着,此时便知道萧惠之所以不接见自己,便是这位辽皇所指使的,至少也是知情。
 emsp;对方这么问自己,真正是明知故问,实是让野利仁荣心中有些郁结。
 emsp;“外臣此次出使大辽,头一日便向萧相公的相府递了拜贴,谁知道萧相公并无任何回复。外臣身负我家大王所付重托,不得已之下,只得在陛下宫外敲响登闻鼓。鲁莽之处,还望陛下海涵。”野利仁荣先告了萧惠一状。
 emsp;明知无用还是要告,否则野利仁荣若是连此事都不提,便会显得极为软弱,这也是野利仁荣尊严的遮羞布。
 emsp;“萧惠,你真的如此怠慢了西夏使节不成?”耶律重元假意质问道。
 emsp;“臣近来记性不好,却是看过贵使的拜贴,只是又给忘了。陛下恕罪,臣亦是无心之失。”萧惠也配合着讪笑道。
 emsp;野利仁荣心中几乎气的炸了,却是又不能揭穿这君臣两人,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对于这表演的君臣两人视若无睹。
 emsp;耶律重元哼了一声道:“萧卿虽然劳累,但是这等事却如何能忘记?下不为例,你须记着才是。”
 emsp;“陛下,此事也怪不得萧相公。如今已然见到陛下,就更怪不得萧相公了。”野利仁荣是来求人的,此时当然还要捏着鼻子假意求情。
 emsp;“萧卿,你看看野利仁荣是多大度的一个人,你须学其长处才是。”耶律重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