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间，他却和她擦肩而过，目不斜视地披上外套走出别墅。

她的目光瞬间黯淡下去。

“少爷，您去哪？”钟老见沈离径自往湖心亭的方向走，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

亭台水榭，红木走廊。

沈姒瑾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手里拿着鱼饵在给湖里的锦鲤喂食。

“母亲，你这是什么意思？”沈离站在她身后。

月色仿若白昼，亭子外是茫茫湖泊，泛着一层天青色的水雾，望不到边沿。

沈姒瑾头也不回，悠闲地喂着鱼，感受着天地间的宁静和清冷，漫不经心地开了口，声音浅淡，像是无所谓的样子：“妈妈怕你年轻气盛，给你安排个女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这是在侮辱我！你明知道我对她的感情。”

“沈家的儿郎从不惦记别人家的女朋友，既然那丫头已经当着众人的面拒绝了你，还有什么好等待的。莫非等人家孩子都开始打酱油，你才肯死心？”

沈姒瑾很轻地笑了一声，带着点看透人生，和不甚在意的嘲讽。

这件事早就注定好了。

“我当然不会去追求她。遇不到自己心中所爱，我宁可终身不娶。”沈离面色平静。

沈姒瑾继续喂着鱼，脸上波澜不惊，“这可由不得你。”

空气一时有些安静，隐约听到水面上黑天鹅的声音，格外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