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虹回神,摇摇头,“没有。太多了。”
“随意拿的。”易羡书面无表情。
那什么超薄、日用夜用、网面棉面……比数据表还让人头疼,本想打个电话问问她平时用什么牌子,最后还是歇了心思。
他和她,早已回不到从前。
安虹站着没动,看着被换掉的床单和枕套被套,一时有些哑然。
这些,都是他做的?这么自大冷傲的男人,真是难以想象!
易羡书起身,拿起一堆换下来的衣物朝卫生间走。
“我自己洗!”安虹看到里面有自己的内裤,快步走过去,从他手上夺了过来。
易羡书盯着她看,大概是自己的行为太过反常,淡漠地皱眉,“我只是忍不了脏乱,丢卫生间而已,别想太多。”
安虹不吭声,抱着一堆衣物走进卫生间,把门关上。
这个男人有严重的洁癖,她很早就知道的。
拿过钥匙必洗手,身上每件衣服穿的次数从来不超过两次,从不去星级以下的饭馆酒馆,无法忍受一丝的污浊。
但,这么龟毛的男人,对她却是例外。
会喝掉她只喝了一口的奶茶,会在她任性胡闹时,纵容她在他白衬衫上印下唇印,甚至是鞋印……
然而,这种例外,也成了被封锁的过去式。
安虹调节心情,把床单放在盆子里,听到门外男人的交谈声,洗了把手,好奇地走出去。
窄小的屋子里,进来一行穿着黑色服装的员工,看起来像是酒店的人,捧着精致的食盒,依次摆在桌上。
“三爷,祝您用餐愉快。”
为首的员工恭敬地弯了弯腰,领着一行人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