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地看着应知怜,“你正要干这种事?”
应知怜颔首,大大方方地认了,“是。”
姜悯:“为何?”
应知怜道:“他说的,狱中有吃有喝,过得比外面好。既然是因为做错事才下狱,又怎么能让他比在外面快活。否则那就不是惩罚,是奖赏。”
男人却不管这些,只管抱住姜悯的腿问他:“就算我有错,也该是大业的律法给我治罪,而不是太子妃!太子妃难道就可以枉顾王法,只手遮天吗?她是想借机饿死我!”
玉如意气道:“胡说什么?太子妃哪有要饿死你,不过是让你少吃顿饭,长长记性!”
男人蓦地转头指着应知怜:“她的话就是律法难道不是她亲口说的吗?太子殿下,草民想知道一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这么大的权利?她的话还能比王法管用?”
他也是男人,他最懂男人的心思了。
只要太子有一点不喜欢太子妃,这时候就一定会驳斥那个女人的做法。
而肥胖如她的女人,又怎么可能讨人喜欢?
谁知姜悯竟没有半点对应知怜不满的神态,他眸子一眯,鄙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偷盗馒头扰乱队伍在前,太子妃奉旨赈灾惩治你在后,有何不妥?”
男人一愣,显然没想到太子给出的是这么答案,“可是……”
姜悯:“可是什么?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手段,日后再有相同之事,就算太子妃用更严苛的方法惩治你们,都合乎情理。就照她说的办。”
男人一直到被带走都想不通太子为什么会给一个女人这么大的权利。
应知怜莞尔,就算姜悯对她没有丝毫感情,在这种时候也不会和自己唱反调。因为谁不会允许赈灾的时候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事情平定,姜悯看了一眼应知怜道:“你跟我来。”
他说罢走出人群,应知怜快步跟了上去。
湖岸边,姜悯说道:“今早我让人打听了些消息,发现南越些离奇的事情。”
应知怜:“什么?”
“昨日所见的南越百姓大多是老弱妇孺,健壮男丁却不多。我派人一打听,发现两年前曾有人来这里招过做长工。对方声称要健壮能干的青年,开出的工酬还比平常工人高出两倍。由于招的人特别多,南越许多壮丁就都去了。”姜悯看着她说:“只是这些人离开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应知怜一愣,“是都死了么?”
姜悯摇摇头,“下落不明。”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听说当初一次找了几百个做工的男丁,那些人不可能凭空失踪。就算是都被人杀了,也总该有个埋人的尸坑。
可是他们连尸体都没有被找到。
姜悯说道:“一直到前几个月,那些人不时还会派人给家里送一些银两和物件,可见他们应该没有死。”
这年头有些男人出去做工就是三五年不回家,只要有银钱和用物寄回来,家中的人都不会起疑。
他猜那些人应该都被带到一个秘密地点控制了起来,这个地方就是他们的突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