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还没来,凤邪蹲在凤紫伊身边替她查探身体的伤势。
“邪丫头,你还会岐黄之术?”
凤邪这些年在宅院女红没有学会,针灸倒是一把好手,没事就抓着香茗和锦落扎。
梵墨见她对学医有兴趣,特地给她找了名医教学,只不过因为她很少出门的缘故,病人也少得可怜,只偶尔溜出门去给那些贫苦的百姓看病。
凤紫伊的脉搏仅仅有些虚弱而已。
“嗯,会一点。”
“她怎么样了?”
“受了风寒,加之昨天受了刑有些虚弱。”
凤邪本以为那东西或许和凤紫伊有关系,奇怪的是她和凤紫伊这么近的距离,并没有察觉到邪气存在。
难不成是她想多了?那邪物和凤紫伊没关系?
凤邪松开手起身,“母后,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怎么处置?这丫头明显不是什么好人,处心积虑想要伤害你,哀家绝对不能轻易放了她。”
太后满脸愤怒之色,“邪儿你心思单纯,不知道人心险恶,只不过她虽冒犯了哀家,但哀家也不能要了她的性命,只好给她一点教训了。”
原来太后惩治凤紫伊是假,为凤邪报仇才是真。
从小就没有得到母亲的关爱,太后却因为梵墨的关系对她颇为疼爱,凤邪心里很是温暖。
“多谢母后疼爱。”
“傻丫头,哀家那宝贝儿子打小就喜欢你,他的心头肉哀家怎么能不爱呢?时辰不早了,哀家让宫人送你回去。”
“是,那邪儿改日再进宫看母后。”
太后直接拿了自己的腰牌给凤邪,“就别改日了,反正哀家还要待到你们大婚结束,在这宫中也没趣得很,你没事就入宫陪陪哀家。”
“好的母后,那邪祟还没有抓住,母后一切小心。”
“放心吧,这宫中的御灵卫也不是吃素的。”
凤邪被送出了宫外,她一走太后就收起了脸上的温和,取而代之则是满脸的冷漠。
“让御医给她疗伤,好了从明日起便在这暴室做十日的苦活。”
“是,太后娘娘。”
太后吩咐妥当这才离开,兰嬷嬷的离开对她打击很大,无论如何她都要抓到那个邪祟。
凤邪虽离开了皇宫,心里却始终不太安稳。
有什么邪祟这么大胆在宫中放肆?就连兰嬷嬷也不知对方的身份。
她坐在马车之上,看着外面的夜市热闹非凡,小姑娘扑入婆婆的怀中,脸上多了一抹温和。
“婆婆,这是阿娘给我折的小纸鹤。”
这一幕让她想到了兰嬷嬷,一生无儿无女,死得这般凄惨。
“香香,改道去王爷府。”
凤邪自知这件棘手的事不是她能处理的,梵墨学识渊博,说不定他有头绪呢?
这些年来都是梵墨主动,难得凤邪主动找他一次,香茗和锦落对视一笑。
看来主子日夜浇灌,总算起了作用。
凤邪小时候来过梵墨的府邸,比起从前这里的树长得更高。
尤其是那漂亮的璎洛花,在晕黄色的光晕下显得尤为柔和。
树下坐着盘腿坐着一人,难得他今日竟穿了一件白衣,白衣胜雪,面前放着白玉棋盘。
他双眼紧闭,下颌骨线条极为优美,就是那张俊俏的脸被面具给挡了大半。
“小王妃,王爷正在闭关,他是听不到感觉不到外界的声音。”侍从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