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宅子里的厨娘叫起来给柳云汐换衣服，又亲自去厨房煮姜汤。

姜汤分了两碗，一碗让厨娘拿去喂柳云汐，一碗递给了颜如钰。

“怎么回事，她不要紧吧？”

颜如钰挺佩服她的狠，“她自己就是大夫，这点伤，死不了。”

柳向阳面色难看，“沈千蝶呢？”

“本王没看到她，死了吧。”

柳向阳神色仓皇，茫然又强自镇定，喉结无意识的滚了几次，瞳孔都无法聚焦。

颜如钰唇角微翘，“看不出，你还挺在意她。”

柳向阳神色冷了下来，不答反问，“王爷是小侯爷船上的吗？”

“不是。”颜如钰回的十分爽快耿直，丝毫看不出他的城府。

“今日舍妹多谢王爷出手搭救，这份恩情柳家记住了，他日王爷若有需要，柳家一定全力以赴。”

颜如钰喝了姜汤，身子暖了，手也暖了，起身潇洒道，“不必了。”他把碗搁下，“不是已经报了吗？”

走出两步，他又回头道，“是小侯爷拜托我去带她回来的。但这事儿，他不希望柳云汐知道。”

柳向阳身子一僵，随即俯身道，“明白了。”

若这京城，还有谁是他柳向阳看不透的，那就只有这钰王爷了。

他不参与任何流派，却又洞悉暗流涌动下的每一股势力，他像个旁观者，只对感兴趣的事出手，不管亏了还是赚了，让人捉摸不透。

厨娘出来时，有些紧张的叹气，“汤喝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