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稍加琢磨了一下,特里劳妮似乎认为这个问题是无害的。她作为一个教师,回答这样的问题并没有什么不多,反而或许还是有利的。
于是,她鼓起勇气,却仍有些色厉内荏地道:“差不多……十六年了!”
“那倒是……时间不算短了。”乌姆里奇那张粉底厚实的脸上,笑容的甜度再度上升,“如此说来……是邓布利多校长聘请你的?”
“没错!”特里劳妮肯定地点了点头。
“是嘛……”乌姆里奇再度写了几笔。
“对了,我看到有资料记载,你是那位声名远扬的预言家——卡桑德拉·特里劳妮的玄孙女?”
“就是这样!”一提到自己的家世,特里劳妮不仅挺起了胸膛,连头也扬得更高了。
“哦,这样吗……”
乌姆里奇又一次记录的一下,然后重新抬起了头来,只是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预言者……吗?嗯……这么说来,自卡桑德拉之后,你是特里劳妮家族中唯一一个具有那什么……‘鱼触手般的发丝掩盖了起来,看上去诡异无比。
“嗬……嗬嗬……喀喀……”
一种自喉咙深处的某个地方发出来的声音沙哑而低沉,随着她身体不规律的震颤。那副坩埚底厚的圆框眼镜也掉到了地上,发出“啪嗒”一声响。
要说哈利也是见到过特里劳妮真正的预言姿态的,可那远没有这次这么夸张——她的头发会自己飘起来吗?她还是人类吗?
刚走到教室最后头的乌姆里奇也听到了那种低沉怪异的声响,她猛然回过身,看着特里劳妮的样子,眼中的不屑却更甚了。
“特里劳妮教授,我是不是又有什么死亡的征兆了?”她仍旧满脸堆着笑,眼里却全无笑意,“……嗯,对了,是黑色是吧?你瞧,我觉得我的先知血脉也觉醒了呢!”
“咔……喀喀……哼……喀喀……”
特里劳妮的嗓音突然就变得苍老无比,而本应模糊不清的预言,极其反常地清晰了起来。
“罪恶正在……复苏,默然……者……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