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灵来时，幽海境还是灰沉沉的天，随时将有暴风雨的征兆。

洛灵走出殿外时，幽海境感知到主人的心境，瞬间晴空万里，白云朵朵。海平面也恢复平静，随着时而吹过的风，掀起温柔的海浪。

洛灵和凤云笙一前一后走进殿外的观海台，并肩站立，看着天边风景。

但凤云笙只瞧了一眼风景，偏过头紫眸深幽沉静看着洛灵，温柔无限，宠溺无限。凤云笙开口：“灵儿想和我说什么？”

洛灵收回视线，静静看着凤云笙问道：“云笙，我千年前陨落后，你是如何处置我的尸身的？”

凤云笙瞬间皱眉，抿着唇不发反问：“洛……赵修宁是怎么说的？”

洛灵：“我不在乎他说了什么，我只想听你说。”

凤云笙先是一愣，旋即脸上露出灿烂欣喜的笑容。凤云笙难以自持，伸手握住洛灵的手，紫眸闪亮亮，眉开眼笑语气欢愉：“灵儿放心，我有好好保存你的身体。”

“保存？”洛灵挑了挑眉。

凤云笙重重的点点头。

凤云笙接着解释道：“灵儿陨落后，我用了秘术保护灵儿的灵魂不灭。我相信灵儿有朝一日定能回来！所以我没有修墓修棺，而是找了十万年的玄冰雕琢了一座冰宫，好好保护着灵儿的身体。”

“我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凤云笙紧张的手心出汗，紫眸小心翼翼看着洛灵，继续说：“我经常去看望灵儿。每每反噬疼痛难忍的时候，我会躺在灵儿身边，像现在这样……”

凤云笙握紧了洛灵的手，抿紧嘴唇说：“只要能握着灵儿的手，就不会那么疼了。”

洛灵叹了口气。

往前半步，洛灵张开手抱住了凤云笙，语气又好笑又心疼的喊了声：“笨蛋小东西。”

“灵儿，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凤云笙抬手紧紧回抱洛灵，语气低落难过的说：“你陨落后的每一天每一晚，我都后悔极了。后悔没有早点告诉你，我喜欢你，我爱你！”

“我现在知道了。”洛灵笑着拍拍凤云笙的后背，示意他松手。

凤云笙依依不舍松开，紫眸凝望着洛灵，舍不得挪开眼。

洛灵张嘴继续问他，“云笙，我的尸体现在还在冰宫里？”

“嗯。冰宫有我的禁术和秘术保护隐藏，除了我没有人能进去。这一千年来，叛徒贼心不死，一直想抢走灵儿的身体。但我从未让他得逞过！有我在，他休想！”

凤云笙顿了顿，开口说：“灵儿，你还活着，那是你从前的身体。”

洛灵眨眨眼看着他。

从凤云笙的形容，就知道他一直无法接受洛灵的陨落。哪怕千年过去，在凤云笙眼底，洛灵留下的依然是身体，绝不是一具尸体。

洛灵笑了笑改口，“好吧，是我的身体。云笙，你有没有好奇过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你是神族后裔——鲛，而非妖族鲛人？”

“灵儿初见我时，只有一点点意外。我想，灵儿在我之前，见过别的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