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从床上爬起来,抹着把眼泪,半跪在床上给昏迷中的男人针灸,即使知道自己要被赶走,她也做不到对病患放任不管。
白筱眼睛红红,对着病床上的男人道歉:“对不起,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帮你针灸了,我没能让你醒过来,我也没能遵守协议。”
白筱行完针,又认真的给他按摩。
病床上男人紧闭的眼帘下的眼珠子动了动,原本以为依着白筱脱跳的性格只会顾着自己发泄情绪,对他这个‘病人’会不管不顾。
现在看来蠢女人不是一无是处,对工作挺认真负责的。
白筱以为他还昏迷着,索性把薄景琰当做树洞,将心里的委屈都对着他说。
“薄景琰,我做了一件特别蠢的事,我欠了五百万,又把债主惹毛了,我存款都填进去了,现在没钱了,快要被薄家赶走了。”
“我今天本来是想求柯尔鸭放宽还款期限,可是不知道怎么就谈崩了,柯尔鸭挺维护你的,你是不是和柯尔鸭很熟?你帮我劝劝柯尔鸭,让他放我一马。算了算了,反正你也醒不来,说这么多也没用。”
“猪,白筱你就是个笨蛋!从小到大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呜呜呜~”
白筱越说越伤心,趴在薄景琰胸口哭了起来,哭声渐渐平复,呼吸也变得平稳。
“昏迷中”的男人睁开深邃的凤眸。
他拿出手机,调出监控画面查看,画面中的白筱在揭开面具一瞬间眼中闪过惊讶,只一瞬就恢复了平静。
该死的,这张脸竟然没有吓到蠢女人。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薄唇抿成一线,他还存着气,大手粗鲁的将身上的小女人扒拉到一边,起身下床。
几天相处下来,薄景琰倒是摸清了白筱的习性,睡着了和个小死猪一样,他就是在屋里K歌都不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