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这声‘叔父’叫的司斌冷汗直冒。连忙起身回复:“承蒙太子殿下挂怀,下官一切都好。”
“嗯。”上座的男人笑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目光随后落到司予身上,“这位想必就是您的长子吧?”
“是。”司斌说,“犬子司予。”
司予应声,褚渊跟他说了两句话,问了些他的文化上的见识,倒也满意。甚至赞同地表示:“此子可见当年老师学识一半。”
“太子殿下谬赞了,下臣哪里记得上祖父光满万分之一,下臣惶恐。”
司斌和妻子心中暗喜,接着就听褚渊问起司予:“不知现在你在何处任职、所属何部?”
司予低头时眼中精光乍现,起身答道:“回殿下,下臣不才,去年才中举人,金科无名,现在乃是功名在身、也没有入朝为官。”
“哦?还未入朝。”褚渊有点意外。
司予今年也才二十岁,这个年纪就做了举人,天赋也是十分了不得的,止步于会试,家中也是有关系的,竟然现在还是白丁。
“回殿下,犬子年纪小,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下官也有意想让他多磨砺磨砺,将来也好为殿下分忧。”司斌起身解释道。
司家这些年落寞的很快,本没有后台容易被打压,司予从小才华横溢却不得不藏拙,免得引人注目。更是止步于会试不敢往前一步,现在太子回来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绑在一起的,以后也只会跟着他做事。
褚渊眸色深沉,点了点头道:“也好,令公子的事情孤需得好好考量。”
这话就是司予以后的官路自己一手扶持了。
“谢殿下!”司斌跪下磕了个头,司予也起身谢恩。
司婠见他们都在里头喝茶,这才领着阿鸢缓步出来。
“大小姐来了!”小厮在前头禀告。
司婠往前走,仪态端方,一身粉色衣裙恰到好处的华贵端庄。院中的宫人见她弯腰行礼,礼仪都是宫中的。
她也不怯场,到了前厅就看见坐在上首的男子一双凤眸看着自己。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愿殿下福泽万千。”她跪拜行礼,后趴伏在地上。
褚渊瞧着下面的小女儿柔弱的身量,轻声道:“免礼。”
司婠起身,看向一旁的伯父一家。
褚渊对身边拿着拂尘的内侍递了个眼神,后者捧着自己的盒子上前来。
这内侍看着品阶不小,面容苍白,瘦骨嶙峋,有几分刻薄。对着司婠的时候努力缓和了表情,声音尖细地道:“这是殿下亲自挑选给太子妃的见面礼,请太子妃收好。”
这个盒子一尺来长,紫檀木造的。司婠结果后倒是没有想象中的沉。便抱在怀中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