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岚还想着听写不一样的，呆了半天也没什么兴致。

做了许久，大概两盏茶的时间，司婠终于得空，前来与她说话。

“姐姐学完了？”

“没有，嬷嬷在婚前都会住在府上，毕竟是宫中老人，不知道还有什么没教的，总归是要一直教导我。”司婠坐在石桌边上，阿鸢给她倒了杯茶，拿着扇子扇风。

“你呢，下午听说在裁衣，如何，置办了几套、还有什么差了的吗？”她喝了口茶水，问道。

司岚道：“姐姐挂念，娘亲为我和弟弟分别置办了六套夏衣，冬装还未做，不过……都添置的差不多了。”

“嗯。”司婠将杯子放好，偏了偏头想道些，又问：“你来上京，从前可在蜀州上学？现下是准备请先生来家中还是去书院呢。京中由女子上学的书院，你这个年龄去也不完。”

“在蜀州时，请过先生在家中教习，不过父亲也曾亲自教习我学业，如今嘛；……全看父亲母亲的安排吧。”

司婠点点头，小说里司岚可不是个爱学习的主儿，文采也不是很可观，这朝代的女子，对识文断字倒是没有多大的追求。便也没有勉强，“你自己考量吧，钺儿的书院找好了，先生尚未定下，想必伯父和父亲要费些力气。”

“我听父亲说，堂哥的恩师‘弘恩先生’就不错，老先生也是从前祖父的同僚，曾入翰林院任职，当年二甲进士，人品学识是顶好的……”

“哦？定好了吗？”

“差不多了，择日送上束脩、行拜师礼便可去门上上课了。”

这；老先生司婠隐约知道一些，司予看似才学平庸、不显山不露水，实际上因为家族备受瞩目，不得不藏拙掩盖风华。这位先生也是有些能耐的，学识上造诣很高，乃是当世大儒。

“很好、很好，”司婠道，“等拜师了，我这个做长姐的，自然准备一份厚礼送去。”

“钺儿听了怕是要高兴死。”司岚笑着说。

“哪里，我作为长姐，应该的。”

“既然长姐给弟弟准备了礼物，那可有为妹妹打赏的呢？”她语笑嫣嫣，张口讨要倒是一点不别扭。

阿鸢在后头看着，目光有些不屑。

司婠愣了下，马上换了表情，露出一个笑来。“哦，许久未见，理当是准备见面礼的，你想要什么，于长姐说便是他了。”

她露齿一笑，“真的吗！长姐真好。”

司婠笑而不语，等着她开口。

到底不是好哄的人，甜言蜜语几句就失了心智。司岚见她如此，虽然许诺给了，却并不是一股脑的样子，有些忸怩。

“虽然我还没及笄，但是年岁也不小了，父亲的俸禄不多……到现在我没有一套像样的头面。”她扭扭捏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司婠自是没有拒绝，领着他进了屋子，妆奁盒子里的首饰不少，还有一些收起来的，拿出来供她挑选。

整整两个匣子，珠翠宝石华丽异常，金银的头面、珠玉玛瑙琳琅满目，司岚从未见过这么多好看的首饰，一时间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