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也许，她是太着急了。”

“这你放心，你母妃是朕的皇贵妃，朕自然对她好。”

皇帝看她不太高兴的样子，笑容也就淡了些：“不要怪父皇心狠，柔然国对我们大宣至关重要。他们可以帮我们隔开草原铁骑的侵伐，是边镇百姓能够安宁生活的重要保证。”

“传了，只是陈年旧疾，没什么大碍的。”

安康公主收到圣旨，当即昏了过去。

“哦，有没有传太医？”

皇帝哼了声，叫人来吩咐，“让内阁拟旨，革除安康公主的公主封位，发回家待嫁。”

顾觅顿了顿，“另外，既然儿臣已经是准柔然王妃，那安康公主，父皇打算怎么处置呢？”不等皇帝说话，她又叹道，“这安康公主幸而没有嫁给柔然王，否则这脾性，也难得柔然王欢心。”

看到顾觅，皇帝的笑容柔和了许多：“起来吧，觅儿，坐着与朕说说话。你母妃怎么没来？”

“谢父皇隆恩。”

“母妃近来身子不适。”顾觅找理由，“母妃说，等身子好了，再来谢恩。”

从不受看重的小小庶女，一跃而为皇后嫡女，更让她喜悦的是，那位传说中粗暴凶残的柔然王，却是个谦谦君子，令她一见钟情。

可一转眼，这一切都消散了。

她又变回了那个小小庶女。

仿佛做了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