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们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大阵仗嫁女儿的,那嫁妆多的,和以前古代皇帝嫁公主没区别了。”
黄胜摇摇头,“别看我们现在走进来觉得高家处处富贵迷人,但以前没几个能进得了高家的大门,不是高家信任的人,一般都进不了前头那道门。”
“还备了不少大件,缝纫机,洗衣机,自行车,收音机,好像还有一台进口冰箱,东西那叫人一个咋舌的,都看呆了。”
“说真的,一开始我们不知道高家那些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明明从他们离开高家大门开始我们就一直在盯着的,怎么等行动抓人的时候,衣服还是那些衣服,穿衣服的人却变了。”
“那些人藏在嫁妆箱子里进入X市就不在我们的监控范围了,我们一直盯着送完新娘返回的那一批人,等开始抓人后才知道,人都不对了。”
黄胜叹气,解释,“四天前高家嫁女,说是未婚先孕,所以怕拖延久了显怀,被人说道,所以把婚期匆匆提前。”
黄胜说的前头那道门就是前院那道铁门。
黄胜是真没想到高家的脱壳计能如此高明。
再又是,听到高家要匆匆嫁女的时候,他们能警惕一点,去查查高家准女婿那边是不是有准备办喜事,也就不会让高家嫁女这个计划成功施行了。
“那天我们的人就在门外盯着,从家具厂送过来的家具一件又一件,又床,有沙发,有衣柜,有桌子,但凡我们想得到的东西,高家都给待嫁的那个女儿备了一份。”
从踏进来的那一刻,这座宅子所表现出来的就是富贵。
如果他们能在细心一点,不是想当然的觉得,他们看着装进箱子的东西,再从高家出来肯定也是那些东西的话,高家就没有那个机会藏进箱子里了。
“我们当时也就看个热闹,还觉得长见识了,心里还估摸着高家这不知道贪了多少钱才能这么花钱,新娘出嫁的时候,开了好几辆货车拉这些货物,那天高家也来了不少客人,都是高家的亲戚,参加嫁女宴的。”
“等审问了以后才知道,高家有一批人藏进了新娘的嫁妆里,那些箱子从高家出来装着的就不是我们以为的大件,一半东西都换成了装人。”
从地上灰层堆积的情况来看,好多地方还放着常年没有搬动的大型摆件,而如今这些摆件都被高家人带走了
铁门一关,墙一围,树一种,谁还能窥视得见里头宅子的模样?
黄胜明白,是他太想当然,也是他太自负,进入社会工作十几年来,被人捧在高处捧久了,所以高价也是拿捏住了他这点,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此计划。
“查了,货车司机说,到了X市再往前十几公里,接亲队伍安排货车接嫁妆,那些嫁妆就被卸到对方安排的车子上去了,货车司机也没多问,还以为是X市这边的婚俗如此。”黄胜道。
“对方的货车是什么货车?能看得出来是什么单位的车子吗?”梁振国又问。
“是一家砖头厂的,后来我们找到这个砖头厂问了,砖头厂车队负责人说他们是收钱帮人办事的,那些人让他们司机把东西拉到一个空地以后就让人把东西全部卸下来了,
卸完东西,他们就把一早说好的钱给了,然后就让他们走了。”
“司机他们想着反正钱也拿到了,人家要提早卸货也不关他们的事,他们也没问,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