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没一分钟,手机传来微信提示音,她拿起手机点开,是窦颖发来的文件表。
邵京墨:“我并非要一个满意的回答,你也不用为难自己给我一个勉为其难的答案,我都知道。”
他下车亲自扶乔老爷子上车,林星若娇羞的站在旁边,眼睛从头到尾就离开过邵京墨超过三秒。
乔俏没吭声。
乔俏咬唇:“我担心爷爷,如果你不去白家,那白家会不会给爷爷难堪?要不,你就带林星若一起去吧。”
可话又说回来,白家不敢轻易得罪邵京墨,那爷爷呢?
今晚只有爷爷一人出席,白家的人会怎么对爷爷?
反复纠结许久的乔俏,在电梯即将抵达一层时,终于鼓起勇气对邵京墨说:“小叔叔,要不你还是去参加白老爷子的寿宴吧。”
很快进来两个佣人帮忙。
佣人点头。
林星若脸上的笑容一如刚才那般灿烂:“乔俏姐姐,我说得对吧?”
在手松开的那一霎,乔俏只觉心脏在往下坠。
佣人说:“他叫白忱,他说他和大小姐你在buff酒吧喝过酒,你们是朋友。”
林星若的声音清脆:“特别特别喜欢。”
乔俏犹豫了两秒说:“我先去看看。”
乔俏点点头:“知道了。”
母女俩对面坐着,乔母问道她:“为什么不能是星若?”
林星若点头:“嗯,那当然,乔俏姐姐你就安心待在家里吧,我去替你会会白家的人。”
此时乔俏的心情乱作一团,她有很多话想说,但好像一句都不适合说。
因为他不是白家人。
“知道。”窦颖已经走远。
乔老爷子目光被林星若身上的礼裙吸引:“果然合适,若若喜欢就好。”
邵京墨牵起乔俏的手从电梯里出来,边走边说:“昨晚只是看到我扶她一下,就闹离家出走,怎么今天就能容忍她跟我一起出席寿宴?”
一旦说出来,就会打乱邵京墨的计划。
她对白忱其实没有真正的恶意。
邵京墨声音清冷:“这就是你想了很久想出来的办法?”
邵京墨问她:“那应该骂你什么比较有好?”
邵京墨侧目看她。
乔俏扭过头问窦颖:“你是说,乔总他在几天前就已经计划今天的出差?”
窦颖纳闷:“乔总几天前就已经在计划今天下午的出差,怎么突然暂缓了……”
乔母让开位置,柔声叮嘱:“当心点。”
说完,他忽然松开她的手。
随着乔母前脚刚离开,门外进来的佣人走到乔俏身边,俯身道:“大小姐,有人来访。”
乔俏:“朋友找我出去玩。”
很快,‘蹬蹬蹬’的下楼声传来。
“下午舅妈跟我说了一下情况,目前算是大概知道。”林星若拎着裙子在乔俏面前晃悠:“白家嘛,白老爷子的寿宴,邀请了小叔叔和外公,本来应该带你去,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就把你换成了我。”
乔俏意外,心说谁会赶在今天来拜访,她问道:“谁啊?”
林星若看了看乔母,又看向乔俏,接了乔母的话:“乔俏姐姐人美身材好,穿什么都是仙女下凡,不过……”
说着,乔老爷子看向林星若:“星若,你都准备好了吗?要是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去白家。”
白忱唇角漾着的笑意渐深:“你猜。”
“小孩呢,还猜,我告诉你,你现在赶紧走,不然放狗咬你。”乔俏故作凶巴巴的样子。
他交代完,转身就走。
乔俏拧起眉心:“小叔叔……”
她刚到客厅,就听到林星若在二楼喊她——
乔俏点头:“好。”
林星若的心思太明显,不加丝毫掩饰,让乔俏看得明明白白。虽说心里有几分不舒服,不过也能忍受。
邵京墨最后问了一遍:“我再给你一次选择,和我出差,还是看着我带别的女人去参加寿宴?”
邵京墨伸手。
只见已经打扮好的林星若,正趴在围栏上,对着她笑,那笑容灿烂得像骄阳下盛放的太阳花。
林星若的话一顿,嘴角的笑容挑开到最大弧度,一脸人畜无害:“不过有时候好看不一定适合。”
“姽姽回来了。”
有关乔总的事情,只要是窦颖知道的,基本上都不会瞒着乔俏:“而且乔总计划只带你去,虽然他常年去隆市出差,但对隆市一些好玩的地方也不是清楚,还特意让我做了一个计划表……”
乔俏叹了声气,最后只能一个人失魂落魄乘电梯回办公室。
邵京墨没有理会她,径直往外走。
白忱点头:“嗯。”
邵京墨脚下一顿,乔俏的步伐也跟着停下来。
乔俏问林星若:“你知道是什么宴会?”
林星若走上前,站在乔母旁边:“舅妈,我来吧。”
乔俏不敢在妈妈面前承认自己对邵京墨的感情,但如果说不在乎,那又太违心,即使邵京墨不在这,她也不想说那样的话。
乔老爷子点点头:“嗯,那就走吧。”
佣人将饭菜陆陆续续端上桌。
‘叮’
乔俏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敢说出口:“你,你去……”
随着那辆车驶离,乔俏也收回了目光,口是心非回答乔母的话:“我从小就不爱吃醋,根本不知道吃醋是什么滋味。”
除此之外,邵京墨也回来了。
乔俏想提醒提醒她,话在嘴边还未出口,忽然听见爷爷的声音——
乔俏意外:“给我买花?”
乔俏回到办公室。
话落的一瞬,乔俏反应激动地站起身:“白忱?!”
林星若:“才不会呢,我一向很自来熟的。”
邵京墨将包包还给她:“那就取消出差,你现在也不会用回办公室,尽量早点回乔家。”
“对啊。”
空气忽然变得安静。
在乔俏先喊了一声爷爷后,林星若立即上前,在乔老爷子面前展示身上的礼裙,像刚才在乔俏面前展示的动作一样,转了个圈问道:“外公,你给我挑的裙子,特别适合我。”
他看着她:“是不是在清醒理智的权衡之后,发现即使是自己无法忍受的事情,但好像也可以因为一些事情妥协,就轻易接受了。”
乔俏轻嗤:“你在教我引狼入室吗?”
白忱:“那你知道白家今晚打算做什么吗?”
乔俏觑着眼睛看他:“你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你最好说清楚!”
白忱轻敲三下铁门,笑得一脸荡漾:“欲知后事如何,请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