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俏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堵得乔母无话可说。
同事笑着打趣:“公司一直没人敢追你,是因为有乔总在,大家不敢觊觎乔总的侄女婿这个位置,没想到外面已经有人先下手为强,刚才我路过那边跟大家说,这束花是一个帅哥送给你的,整个部门的男同事全都哭天抢地懊悔没有早点追你。”
“是,当然是,不然现在是谁跟你通话呢。”白忱的语气从意外变成兴奋:“只是我没想到,那天晚上连门都不让我进的乔大小姐,今天竟然会收下我的玫瑰花,没有扔,甚至还看了卡片,并拨打了卡片上的电话号码。”
乔俏没有立即松口,先问了一下:“为什么想去我家吃饭?”
乔俏:“我没有素质,我注意什么。”
电话那边的白忱一下子打起精神:“想啊,当然想,非常非常想。”
乔俏清了清嗓子:“不是想来我家吃饭吗?”
乔俏:“不可以吗?”
两边都站着保镖,白忱站在中间。
唯一比较违和的是,他虽穿得这么正式,却一手拎着一箱牛奶,另一只手拎着一袋子水果,像极了过年走亲戚的样子。
“那这能治吗?”白忱的语气好像有点担心。
大门口处。
乔俏盯着面前的电梯门,脑海里都是宋韵刚才说那句话,‘新的总裁任免令下来’‘公司要变天了’……是因为邵京墨把名下股权转了一部分给她的原因吗?
白忱轻挑眉梢,低声发笑:“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隔着电话,你尽管发泄,我照单全收。”
乔俏没那么无聊,对着一个不太熟的人出气,至于她打这个电话,自然有她的打算。
白忱:“……”
她看起来状态很好,没有受离婚的影响。
宋韵将资料叠齐在原来的资料上:“三天后公司召开股东大会这事,暂时只有内部高层知道,公司还没完全传开,毕竟是要换老板的事情,哪能立即传开,不然人心惶惶,整个公司都得乱了套。”
话落,电梯门关上。
乔俏:“无治。”
可这个时候,电梯门刚好关上,宋韵没法再出去,再按电梯已经超时,她只好跟着乔俏先下去后再上来。
乔俏点头:“嗯。”
乔俏正要进入电梯,被宋韵叫住时,她本应该停下来,问宋韵是不是有什么事,但她没有,她选择对宋韵的声音置若罔闻,径直走进电梯里面。
说完这声谢谢,乔俏拿着那份离婚协议书,转身离开了邵京墨的办公室。
白忱的脸色跟他那一身喜庆有点不搭,不知道刚才经历了什么,那张脸臭得不行:“本来就是平民百姓,接地气很正常。”
乔俏收回手,转身:“那你自己拎吧。”
电梯门打开,宋韵抱着一份资料从电梯里走出来。
“好,这就来。”
白忱:“那当然。”
“没办法,我总要为我家人的安全着想吧,就怕你携带什么东西,对我们家造成威胁,我也是安全起见,谁让你是白家人呢,放心,我不会偷偷去问保镖你今晚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
乔俏:“我很好。”
同事瞪大眼睛:“真的?”
响了五声,那边接起,极富磁性的嗓音略低沉:“你好。”
她很快将资料全部捡起,正欲还给宋韵时,注意到上资料上的一些内容,忽然抬头问道:“最近要开股东大会吗?”
乔俏抬眼:“刚认识。”
乔俏说着上前,伸手去接他手里的牛奶:“你看你,来就来呗,还提这么多东西。”
两人碰见。
“我来吧,不然你手忙脚乱,其他资料也掉下来了。”乔俏顺手帮忙,蹲下身去捡。
白忱没好气:“水果也重。”
乔俏侧目看他,不答反问:“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让你进我家吗?”
同事一脸八卦的走了,乔俏见门关上,这才将夹在花里面的卡片拿出来。
她唇角肉眼可见上扬,虽然在笑,但那笑容看起来明显略牵强,她用一种极其轻松的语气说:“邵京墨,我总算把你赶出乔家了。”
乔俏伸手接过,对同事:“麻烦你了。”
外面不合适。
白忱提醒说:“注意素质。”
乔俏将卡片丢到垃圾桶里,绕过办公桌,在椅子上坐下:“白忱,你知道因为你那天晚上跑送我一支花,给我带来多大的困扰吗?”
白忱低笑:“那晚虽然被你拒之门外,但你收了我一支玫瑰花,我真的很开心,第二天我就开始每天送玫瑰花到你公司,你拒了三天,今天却收了,还给我打电话,这说明什么?说明你被我的坚打动了。”
具体原因乔俏没有去深究。
白忱:“……”
‘叮’
至于今天却收到了玫瑰花,是因为她和邵京墨离婚,邵京墨默认别人可以追她,没有拦截今天这束玫瑰,所以这束玫瑰才会顺利送到她手上。
通话先是静默了两三秒,随后那边发出一声低笑,如大提琴一样好听,如果不是早就见过,乔俏大概会把白忱的长相幻想到更高一个层次。
乔俏松开手,理了理耳边的一缕发,随意问道:“我怎么没听说,三天后要开股东大会。”
乔俏手伸向另一边:“那我拎水果。”
走廊上空无一人,乔俏的情绪差一点绷不住,但她强忍着没有哭,紧紧攥着手中的离婚协议书,维持尊严离开,绝不像再像昨晚那样卑入尘微。
这句话挑不出一丝毛病。
她抱着那一束红玫瑰,大摇大摆走出公司。
乔俏疑惑:“你说什么?”
乔俏洗手,在围裙上擦拭,转身出去。
邵京墨:“恭喜。”
乔俏忍不住打趣:“你好接地气啊。”
包括深蓝集团,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轻易交归还给乔家,都是假象罢了,他的野心大到她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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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左右,乔俏在办公室处理工作时,收到同事帮她带上来的一束花。
乔俏轻笑,话题到这刚刚好,她松口:“那你来吧。”
乔母被乔俏赶着往外走时,好奇问道:“今晚来的客人到底是谁?”
白忱:“去你家,就等于得到你的认可,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白忱缓缓开口,话语明显很意外:“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打卡片上的电话。”
白忱齐步走至她身侧,幽幽道:“也没让你拎。”
她转身,把怀里的玫瑰花放在桌上,身后同事凑上来追问:“那送花的白先生呢?”
与此同时,另一辆车里,邵京墨亲眼看见乔俏抱着一束玫瑰从公司出来,上了靖成的车。
靖成负责接送她,见乔俏出来,第一时间拉开车门:“大小姐。”
乔俏:“只许你一个人。”
白忱勾唇,玩味的笑:“那邵京墨知道你今晚让我进你家吗?”
乔俏:“他不需要知道。”
白忱:“或许他知道。”
乔俏脚下一顿,转过身对他说:“我今晚诚心招待你,所以希望今晚你也诚心一点,对我有问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