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兆林仿佛不是当事人一样平静地点头,“对,是这样。”
“这一点我也考虑过。”曹修文放下筷子,很认真的和丁兆林讨论,“那个保安我特意去接触了几次,目前看来人品没什么问题,工作认真,老实本分,当然了,如果人品不好的话也不会被博物馆聘用。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结合各方面的信息,我现在有一个猜测,虽然暂时没有多少物证支持,但我认为这个猜测是非常合理的。”
曹修文听出梅超的弦外之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做新闻记者才需要较真,我以前是做娱乐版的,更多时候需要一些想象空间。”
他的每句话,分明都指向了丁兆林。
这番言论让瞿明琮、梅超和潘方三人有些心惊肉跳,担心丁兆林会勃然大怒或者气血攻心。
曹修文说到这里,饭桌上陡然静了下来。
丁兆林倒是反应平和,微笑着点头:“曹先生的推论很有新意,不过我们都知道求生是人的本能,就算凶手的身份可以压制住保安,为什么娜娜连试一下的想法都没有呢?也许保安的人格非常高尚,是个愿意除暴安良的人。”
当然,曹修文也是个奇人,瞿明琮怀疑这是曹修文的职业病,故意说一些惊人眼球的话去冲击当事人的情绪,以便观察对方的反应然后得出更多信息。
他靠在椅背上,看着饭桌上的其他人,“你们也去博物馆调查过,应该都知道吧?那天晚上丁老先生也在博物馆里,据说是在办公室里写一些文章,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丁老先生没听见丁娜坠楼的声音,直到保安给他打电话,他才匆忙下楼,并分别拨打了急救和报警电话。”
潘方:“…………”
曹修文立即道:“丁娜每晚泡在博物馆里不回家,这习惯是跟您学的吗?我一直觉得奇怪,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怎么会喜欢文物?女孩子难道不是应该唱唱歌,追追星,逛街买买漂亮衣服吗?丁娜是真的喜欢研究文物,还是假装喜欢,用喜欢文物来遮掩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梅超看了看丁兆林的脸色,笑着说:“厉害啊,我们的调查才刚开始,曹记者就已经有结论了,赶紧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别吊胃口了。”
但丁兆林的心脏之强大,远超众人的想象。
丁兆林竟然笑了笑,语气平和的点评:“合情合理的猜测,不过这样一来,就失去了我创办这次悬赏活动的初衷了,我原本是想洗清自己身上的脏水,才会邀请各位参与调查。”
丁兆林说着,目光移向瞿明琮,微笑着问:“瞿先生,现在轮到你发表高论了。”
瞿明琮淡淡道:“嗯,我也有点小发现。”
他从手边的背包里拿出一个自封袋,平放在桌上。
自封袋里装着一个布满灰尘的易拉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