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寒宇?”一道温润至极的声音响起。
三人齐齐回头望去,只见一个满身书卷气质的男子正静静的站在那里。
唐寒宇瞳孔微微一缩,在这一刻他仿佛看到无穷浩瀚的书山诗海,心灵竟然都差点失守。
“你是何人?”唐寒宇心头有些骇然,高手他见过不少,但这么诡异的事情倒是第一次遇到。
来人文雅地笑了笑,道:“我叫刘文砚。”
何言在一旁低声解释道:“他是我们松铭学院的一朵奇葩,四年前以新生第一的成绩进入松铭学院战堂外门,但是却从来不去上课,每天就泡在藏经阁里阅读各类书籍。
四年前他便已经达到了聚气三重,但现在还是聚气三重,气的战堂的导师直接把他贬为杂役弟子,希望他反省反省。但他却依然死不悔改,藏经阁上亿册书籍怕是都被他看了个遍。”
唐寒宇却深深皱起了眉头,就凭刚刚一眼对视,自己心灵就差点失守,此人绝不简单,沉声道:“阁下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就是想来看看我们杂役弟子中的第一人,到底是何种风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刘文砚笑得非常儒雅,书卷气颇重。
“刘兄过誉了,若是刘兄肯出手的话,想必外门弟子也不会那么猖狂。”唐寒宇意有所指。
刘文砚深深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唐兄如此作为,难道不怕弘锦会报复,我观唐兄修为尚不如陈锋,唐兄难道不惧?”
“有些事可以不为,有些事却不得不为,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方为大丈夫。若是我因为怕而不去做,念头自然难以通达,修为肯定也难以寸进。”
闻言,刘文砚突然身子一震,脸色急剧变换,喃喃道:“知其不可为而为之,难道我真的错了吗?难道从一开始,我就走错方向了吗?是了,是了,错了,错了,不该是这样的,不该的。”
“宇哥,他怎么了?”何言显得很错愕。
顾晨阳也皱起了眉头,怪异的看着刘文砚。
唐寒宇摇了摇头,并没有搭话。其实他心里隐约猜出了几分,刘文砚如此痴迷书籍,应该是一种特殊的修炼方式,但是读书人却有最大的一个通病,那就是考虑太多利弊,优柔寡断。
正所谓秀才起义三年不成,就是因为考虑的太多。修炼一途,如逆水行舟,凶险至极,讲究的是一往无前的气势,容不得有半分犹豫不决。
良久之后,刘文砚抬起头,看着唐寒宇认真的说道:“多谢唐兄指教,他日但凡有所成就,定不敢忘唐兄大恩。”
对于这样一个人才,唐寒宇也起了心思,笑道:“客气了,文砚,搬来与我等同住可好?”
“文人皆有傲骨,我不愿屈居人下。”刘文砚淡淡地摇着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唐寒宇坚定道:“你何曾见我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下属过?他们是我的兄弟,是真正的兄弟,而且这份感情是你在书籍当中感受不到的,你也该从藏经阁走出来了。”
何言和顾晨阳都坚定地点点头,希冀的看着刘文砚。
思忖良久,刘文砚突然大笑起来,道:“好,敢不从命。”
其实他也看出来了唐寒宇绝不是一般人,就凭刚才那一番话就足以得知。更关键的是他也知道自己的缺点是不够果决,而唐寒宇正好能帮他。既然如此,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唐寒宇顿时大喜过望,道:“好,好,我们回去好好庆祝一下。”
何言在一旁幽幽道:“每次都说去藏经阁,但都去不成,看来我们真的是学渣啊。”
唐寒宇一脚踹过去,笑骂道:“你要是再敢说煞风景的话,我就揣烂你的屁股。”
何言躲到一旁,笑道:“嘿嘿,宇哥,这下子你可踢不到我咯。哎呦,我的屁股,顾晨阳你怎么也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