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怀这边话音落下,那边施全紧接着开口道:“回贤爷,昨夜入城后我等也是如此,后取兴中城南门,开门后与张宪将军所领大军相遇,大军入城后先杀城头守军,后向东逐杀城内大金残军,如今也已经与岳帅会合。”
两人说完后,当下将马一勒,微微后退半步,显出正中间的牛皋来,而咱们这位牛统制的一张黑脸那是由黑转红,由红转紫,由紫变黑,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两位兄弟,你们可真是哥哥的至爱亲朋啊,原来怎么不知道你们还有这报喜不报忧的能耐啊。”
一听牛皋这话,那边施全小声道:“哥哥,您是哥哥,这事自然要您来说。”
赵斌见此也苦笑着摆手道:“行了,直说吧,这东门跑了多少金兵?”
一听这话牛皋立马长松了一口气,可想想自己在东门看的情形,这牛皋的一张利嘴一时间也有些支吾,“这个,贤爷,我和岳帅领人马向东城追杀残敌,可是因为城内火起,这些金人早有防备,与我们简单交手不敌后,便且战且退向东门而去,等他们退到兴中城东门时,东门已然大开,守门的金兵是踪影皆无,因此,这些金兵也出城向黄龙府方向逃遁而去。”
“约有多少人马?”
“那个,贤爷,东门守军不知,这城内的人马分别驻扎在由南北两门和东之间的城墙根下,这杨、张二位将军和岳帅三路人马虽然杀了些,但是逃出城的还是有万余金兵,这东门守军我等都没遇到,因此,说不上有多少人安然撤走。”
一听牛皋这话,那边王贵一听牛皋这话,整个人坐在马上是愣愣发呆,一时间竟然也不知该做何反应。
这一战你说胜了吗?以八千之众取大辽重镇,麾下兵卒死伤几可忽略不计,这要放在哪里都是难得的大胜。
可你要说起这出逃的万余金兵,似乎又给这场大胜蒙上了一层阴霾,毕竟赵斌这次兴大兵北伐,为的可不是一城一地的得失,为的是北地从此再无战事,为的是能一战平定北地这百年风云,为后世断那一朝乱世,要按如此说,那可就是杀人要比夺城重要,兴中城一共三万孛术鲁部的金兵,一战跑了万余人,那几乎能说是惨胜了。
一时间别说是王贵了,就连赵斌都不知道作何反应,这事要是真论起来,那赵斌和岳飞或多或少也有决断失误之责,但换言之要是王贵在兴中城内只放小火,没准还吓不跑东门的守军,只是此时的一切那都是假设和可能了,就以现况来说,只能是说此战不胜完美。
而就在牛皋汇报完军情,众人还在那里消化这一消息时,由打这兴中城的南门、西门方向奔来两骑,这马蹄声引得众人齐齐抬头望去,待看清来人后这几位的心那是半提半落,眼中担忧之色呼之欲出,尤其是这两人越近,众人的神情越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