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托愣了一下,然后,他用一种看着傻子一样的目光望了迪亚一眼,不过很快就点头答应了。他显然是没有想过迪亚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在他看来,迪亚应该是提出一些个更加实际一些的要求,比如说给我多少多少的金币,又或者什么宝藏之类啊,这可是一个绝佳的要挟机会啊,可是迪亚竟然会选择这样的明显没有什么利益的物品。
而且,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呵呵,当然可以,你想知道什么?”奥克利止不住的笑着,他已经占据了主动。
毫无疑问,如果说之前迪亚让他感觉到最为担心的话,绝对不是什么迪亚的人最多,对于这些冒险者,除了那个纳比斯之外,奥克利根本就不害怕其他的任何人,他有把握在一瞬间就让这些冒险者全部都死掉,虽然代价有些大,但是却可以承担。
而至于迪亚和纳比斯的威胁,他不相信这两个人会和自己打起来,因为没有什么高过生命的利益威胁,双方只是存在一个比较简单的误会而已。
可以说,目前这些所谓的敌意,只是双方的一种假装而已,都是在试探对方。
奥克利最为担心的,是其实一直,他都没有占据真正的主动,他一直处于一种被动的位置。他绝对不可能说离开这个地方,也就是说他自己一定会在这个地方留守下来,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情。这样就等于是将自己首先限制在了一个地方,而另外一点,就是他现在需要一个魔法师。
魔法阵不能够使用,这是他现在面临真正的麻烦,而不是什么迪亚进入了这个地方,实际上,奥克利对于现在的状况早就已经想到过,唯一意外的是,第一时间发现这个地方的不是那些外面的庞大的组织,而是这个和自己一起进入城堡里面名不见经传的魔法师。
只是,这样一来,却也简单了些。
主动!
只要能够占据了主动,就能够逼迫迪亚去将魔法阵给使用起来,这才是他真正担心的事情,他本来就在头疼使用什么方法才能够让迪亚帮助他开启魔法阵,没想到迪亚竟然自己就这么的走上套了,这让奥克利愕然的同时,也惊喜了起来。
这个魔法师,到底是在自作聪明么?!
他心中嘿嘿的笑着。
迪亚嘴角的笑容一闪而过,他不知道奥克利为什么会这么开心,但是对于自己现在的状况却是十分的明白,他提出这个要求,是很有目的性的,而不是什么感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事情。
“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布兰登子爵雇佣过来的?”迪亚伸出了一个手指,轻声问道。
“不是。”奥克利爽快的回答道,似乎是没有想到迪亚竟然问出了这么简单的问题,微微的沉吟了一下,似乎是抱着一种补偿的心态,就继续说道:“布兰登子爵根本就不可能雇用得起我,这一点你不需要担心。”
迪亚点了点头,谁都没有注意到他魔法袍里面的手松了开来,实际上,这个问题才是他最担心的,而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然后就又问道。“你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那么的恐惧,我需要知道,我应该站在一个安全的位置,才能够和你进行下去接下来的事情。”
“这一点你放心,你不会有危险的处境,至于刚才的东西...”奥克利的脸上出现了一个迟疑的神色,随即就深吸了一口气,让开了自己身后的石室。“你们进来自己看吧,有些事情你看了就会明白了,只是能不能明白这就是需要看你的理解了,我不能说,说出来的话,恐怕我现在就得死掉了。你的下一个问题是什么?”
迪亚一连两个问题都不是什么敏感的问题,这让奥克利非常的满意,他担心的是迪亚会问什么有关于他的隐私问题,那样的话,他肯定是不会说出真话的,随便编造一个这是并不困难的,只是如果以后被迪亚发现了这一点的话,又有些担心,虽然不知道迪亚到底是什么魔法师,但是奥克利能够看出来,这个魔法师实际上是有些特殊的,得罪这样的一个魔法师,总是会引来一些后患的。
他不希望迪亚文那样的问题,所幸,迪亚也如同他想的是一样的。
“等我确定知道了这个危险的话,再说吧。”迪亚冷冷的望了一眼奥克利,随即就走进入了石室。纳比斯从后面有些谨慎的盯了一眼奥克利,急忙走到迪亚的前面,他担心石室之中有什么危险。
率先进入石室之中,顿时一股巨大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满屋子的血腥甚至于已经浓郁到几乎可以看见空气之中漂浮着的血气了一般,纳比斯一惊,目光在石室当中扫了一遍,忽然就惊呆了一般的死死的盯着石室大殿最中间的那个祭坛上面,在这个圆形的打祭坛上面,竟然堆叠着数十具尸骨,所有的尸骨全部都被从祭坛底部生长出来的一根钢铁之树给贯穿胸膛,血滴滴的悬挂在钢铁树杈上,密密麻麻,几乎所有的树杈上面都有着一具尸体,而所有的尸体,全部都没有头颅,一想到之前通道里面的那具尸体,他顿时就明白了什么,死死的盯着奥克利,就好像是看着一个怪物一般!
肯定都是这个人造成的,一下子死掉了这么多人,这个祭坛明显是用来献祭的,他想到了一些让人恐怖的名字。亡灵魔法师?黑魔法师?还是其他的什么危险的人?!
这个奥克利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
纳比斯更加的小心,他的确是进入过战场很多次,也杀过很多的人,但是那都是双方阵营的不同,而这不同,亡灵魔法师和黑魔法师这样的被诅咒的职业,根本就不会在乎到底是不是一个无辜的人命,只要他们想,他们就会使用那些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人性的方式,去杀死每一个人。
他杀人是有不得已的理由,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死他。而这个奥克利,显然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