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商栈开始剧烈摇晃,地缝迅速扩大,仿佛要将整个建筑吞噬。
江湖客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场面陷入了极度的混乱和恐慌之中……
商栈剧烈摇晃,房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瓦片如骤雨般坠落。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惨叫,有人被瓦片砸中头破血流,有人被裂缝吞噬半截身子,惊恐的哭喊声与建筑崩塌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
种师道身披铠甲,屹立在混乱中央,他手中长枪用力杵地,大声怒吼:“都别慌!按队形撤到开阔处!”
士兵们闻声迅速组成盾牌阵,将老弱妇孺护在中间。
屋顶上,叶二娘的红裙在气浪中翻飞,宛如燃烧的火焰。她望着脚下混乱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神秘面具人趁机摆脱寒鸦的纠缠,软剑如毒蛇般刺向叶二娘的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玄慈大师猛地挥动僧袍,袍袖化作一道屏障,将面具人的攻击挡下。
面具人被震得后退几步,怒喝道:“老和尚,你莫要多管闲事!今日我必杀了这妖女,为我全家报仇!”
玄慈大师双手合十,声音低沉而坚定:“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当年之事或许另有隐情,还望你能冷静下来,听二娘把话说完。”
叶二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冷漠:“玄慈,你如今装什么慈悲?当年你抛弃我和孩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日?”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怨恨,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刺向玄慈的心。
乔丐峰趁机跃到两人中间,手持打狗棒,目光坚定地说:“二位,眼下当务之急是先稳住局面,别让更多无辜之人丧命。神秘侠士和叶二娘虽有罪,但虚竹与此事无关,还请二位放过他。”
面具人冷哼一声:“放过?我全家老小都惨遭毒手,谁来放过他们?今日,我不仅要杀叶二娘,凡是与当年灭门案有关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说话间,地面的裂缝已经蔓延到屋顶边缘。叶二娘突然将槐木法杖插入地面,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地缝中涌出的阴气,凝聚成一个七窍流血的巨大头颅,张开了带有獠牙的血盆大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
此时,叶二娘的声音从鬼脸中传来,带着一种空灵而又诡异的感觉:“所有人都给我陪葬吧!”鬼脸张开大口,朝着众人扑来。
神秘面具人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很快被杀意取代,他大喝一声,软剑舞出一片剑网,朝着鬼脸刺去。
两股力量在空中相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和巨大的冲击波。屋顶的瓦片全部被掀飞,整个商栈的墙壁开始出现裂痕。地面上的江湖客们被冲击波掀翻在地,扬起阵阵尘土。
种师道带领的士兵们用盾牌死死护住众人,却依旧被强大的力量震得口吐鲜血。
叶二娘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手头的动作微微一顿,鬼脸的攻势也随之减弱。神秘面具人抓住机会,软剑如闪电般刺向叶二娘。
玄慈大师脸色大变,想都没想便飞身挡在叶二娘面前,软剑狠狠刺入他的左肩,鲜血顿时染红了僧袍。
“玄慈!”叶二娘惊呼一声,眼中的冷漠和仇恨瞬间被惊恐和担忧取代。
她手中的槐木法杖光芒大作,鬼脸发出一声怒吼,将面具人逼得倒飘而去。
叶二娘急忙扶住玄慈,声音颤抖地说:“你疯了?为什么要救我?”
玄慈大师强忍着剧痛,虚弱地说:“二娘,这些年,我亏欠你和孩子太多……如今,我只想保护你们。”叶二娘的眼泪夺眶而出,滴落在玄慈的僧袍上:“你这个呆子,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此时,面具人从废墟中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中的杀意更浓:“好感人的一幕!不过,今日谁也救不了你们!”他握紧软剑,再次朝着两人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