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丽吉打马过来,哼声道:“你堂堂怒卑大将军,怎么偏偏喜欢认输。”
哈史奇一脸的生无可恋,险些没哭出来,“少公主,不是我喜欢认输啊,实在是我真不是你的对手呀!”
瑞丽吉颇为得意,微扬下颚:“好吧,且饶过你了,我们回城。”
哈史奇如释重负,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息。
两人放马缓行,哈史奇在马上问道:“少公主,你从何处学的这般技艺,竟如此厉害。”
瑞丽吉答道:“公子府上有一能人,是他传授于我。”
“原来如此,不过我很是疑惑,这些招式为何皆取自动物之名?”
“我也不知……”
回到家中,瑞丽吉提着一坛美酒,兴高采烈的来见裴三空。
“老裴头,今日我与人比试,你猜猜胜负如何?”
裴三空斜眼看了她片刻,摇头道:“你只学得了一些皮毛,便去与人比试,必是输了。”
瑞丽吉双手叉腰,满脸得意道:“才不是呢,我赢啦!那哈史奇可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军,都被我打得落花流水。”
裴三空微微一怔,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即便赢了一次,也不可沾沾自喜。你所学不过是招式的形,还未领悟其中的神。我传你的那些招式,是从动物的习性和攻击方式中提炼而来,你可曾想过它们为何会如此出招?”
瑞丽吉一脸茫然,本能地摇摇头。
裴三空继续说道:“就拿‘蜻蜓点水’来说,蜻蜓点水看似轻盈,实则是在产卵,其动作的迅速和精准是为了生存繁衍。你在出招时,若能领悟到这份为了目标全力以赴的劲头,招式的威力才能真正发挥出来。”
瑞丽吉似懂非懂,问道:“老裴头,那我如何才能领悟呢?”
裴三空捋了捋稀疏胡须,慢声说道:“这便要看你的悟性了,比如豹子捕猎,你要看它如何潜伏、如何出击,感受它在那一瞬间爆发的力量和速度。再如猴子在树林间跳跃,你要体会它的灵活与平衡。将这些感悟融入到你的招式中,才能真正掌握其中的神髓。”
瑞丽吉眼睛一亮,兴奋道:“老裴头,我明白了,我这就去练习。”
说着,她转身跑了出去。
裴三空望着瑞丽吉的背影,嘴角一挑,轻笑出来。
一刻钟后,顾冲来到了裴三空屋内。
他见到桌上摆放各种稀奇古怪的草药,杂七乱八地堆放在一起,不由好奇问着:“老裴头,你这是在作何?”
裴三空低着头摆弄着那些草药,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慢悠悠道:“这么晚了,你不去与那些女娃娃打情骂俏,却来了我这里。”
顾冲嘿嘿一笑,来到桌边坐下,随手拿起一物瞧了瞧,“咦,此为何物?”
裴三空看了一眼,不急不慢说道:“那个可是好东西,乃是宸鹿的鹿茸片。”
顾冲又拿起一物:“哦,这个我倒是识得,此为红薯。”
“孤陋寡闻,那是天都山上的百年土参。”
“鹿茸,土参……”
顾冲眼睛一亮,惊诧问道:“老裴头,莫非你体虚了?”
“呸!老夫经脉已开,精血浓旺,何来体虚一说。”
“你既不体虚,要这鹿茸土参又有何用?”
裴三空意味深长地看了顾冲一眼,呵笑出来:“老夫虽不体虚,但你却未必不虚。”
顾冲皱了皱眉头:“老裴头,你可不要乱说,我方二十刚过,又怎会体虚?”
“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呀……”
裴三空眯眼笑道:“你小子命犯桃花,身边女娃娃众多,别看如今身子骨尚好,只怕日后承受不住哟。”
顾冲狠狠剜了他一眼:“咸吃萝卜淡操心,我身子强壮的很,对付她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还记得我曾问过你饮酒不?”
顾冲微微点头:“好像问过,这与饮酒有何关系?”
裴三空煞有其事地说道:“我有一独门秘方,将这些东西融入酒内,只需浸泡半年之上,此酒只需在房事之前品上一口,便可使你精力充沛,百战百胜。”
“我去……”
顾冲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老裴头还有这份花花心肠。
“但是此药酒对于饮酒之人却是无用,故我特为你备上两坛,届时你便知晓其好处了。”
顾冲不以为然地点点头,虽然他对此并无兴趣,但终究是老裴头的一番好意,只当应了就是。
“老裴头,我有一事想与你商议……”
顾冲这刚开口,裴三空立即接话道:“你看,我就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我这里必是有事。”
“呵呵……”
“说吧,何事?”
“我这府邸规模颇大,待到建成之际,势必需要些仆从,亦需若干护院,断不能仅劳烦您一人。只是用人过多,府内杂乱,又恐遭人非议……”
裴三空不耐烦道:“你这般啰嗦,究竟何意,直说便是。”
顾冲准备的一番言辞尚未说出,便被裴三空一语打断,只得咽了咽口水,“我之意是选些年少之人,您老传授些武功与他们,这样既能用做仆人,急需之时尚能看家护院。”
裴三空缓缓点头:“你所说倒是可行,只是习武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没个十年八年恐难成事。”
“不用那么久,你传授他们一些皮毛,只要强过普通之人便可。”
“那有何用?又怎能看家护院?”
顾冲一脸肃然,沉声道:“只要他们手脚利落,稍有根底,我便可将他们锤炼成一支精锐之师。虽未必能上阵杀敌,但保家护院,足矣。”
裴三空一脸质疑,问道:“你有何手段可将他们打造成精锐之师?”
顾冲神秘兮兮说道:“我准备打造一种武器,名曰,连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