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发老者捻须的手顿住了,脸上露出一丝犹豫。
“可她终究清剿了不少匪患……”
话未说完,戴斗笠的汉子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妇人之仁!她剿灭匪帮是顺手,搜刮财宝、扩充丐帮才是真。如今丐帮势力膨胀,谁知道哪天会不会骑在大宋百姓头上?别忘了,当年逍遥派丁春秋在星宿海作威作福,起初不也是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
戴斗笠的汉子显然对阿紫和丐帮的动机充满怀疑,他的话让酒馆内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有人望着窗外渐渐暗沉的天色,喃喃道:“只盼朝廷能管管,别让江湖成了弱肉强食的修罗场……”
正当众人对阿紫的所作所为争论不休时,角落里传来几声阴阳怪气的嗤笑。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刀客斜睨着窗外,将杯中残酒泼在地上,满脸不屑地说道:“要说这阿紫和萧峰,指不定是什么腌臜勾当!一个契丹狗,一个毒蝎子,凑一块儿倒是般配。”
“可不是!”一个卖假药的江湖骗子挤眉弄眼地压低声音,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神色。
“听说阿紫每次抢来秘籍,都要亲自给萧峰送去。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藏经阁,谁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他的话刚说完,周围便响起一阵意味深长的哄笑,众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暧昧与调侃。
“依我看,这丫头就是想爬上萧峰的床!”一个醉醺醺的泼皮突然扯开嗓子,大声嚷嚷道。
“什么为了丐帮壮大,分明是为了一己私欲!听说她还故意气走了萧峰原配康敏,手段下作得很!”
此话一出,整个酒馆瞬间炸开了锅,众人交头接耳,污言秽语此起彼伏。
“没准儿萧峰就好这口毒婆娘!”另一个汉子拍着桌子狂笑,脸上满是戏谑。
“不然怎么由着她在江湖上胡作非为?说不定两人早就勾结起来,要颠覆大宋江山!”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人甚至开始编起不堪入耳的荤段子,整个酒馆沉浸在一种低俗又混乱的氛围之中。
“都住口!”白发老者突然怒拍桌子,震得碗碟乱颤,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与威严。
“空口无凭就敢编排英雄豪杰?萧峰一生磊落,岂容你们这般污蔑!”
然而他的斥责很快被淹没在众人的嘲笑声中。
泼皮醉汉晃着酒壶,阴阳怪气道:“磊落?那他怎么纵容小姨子杀人放火?说到底,都是一丘之貉!”
酒馆内喧嚣震天,污言秽语如毒蛇般在空气中游走,肆意蔓延。
“说起这丐帮,早不是从前的丐帮了!”刀客用刀尖剔着牙,冷笑一声,眼中满是鄙夷。
“从前帮主都是大宋儿郎,可看看现在——契丹人当帮主,毒妇做智囊,满门心思都在为辽人谋算!”
他重重往地上啐了一口,仿佛对丐帮如今的行径厌恶至极。
“想当年汪剑通老帮主何等英雄,怎么也想不到丐帮会落到这步田地!”
账房先生推了推歪斜的眼镜,压低声音道:“你们可听说了?前任帮主全冠清离奇暴毙,还有更早的乔峰‘叛逃’事件……细细想来,都是蹊跷得很!江湖上早有传言,是康敏那毒妇暗中勾结萧峰,将阻碍他们的人逐一铲除!”
他的话如同在众人心中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引发了更多的猜测与议论。
“难怪这几年丐帮行事越发狠辣!”卖假药的江湖骗子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
“上次我经过襄阳分舵,亲眼见他们强征百姓做苦力,说是要扩建总坛。这哪里是丐帮,分明是契丹人的走狗!”
他的话引来众人一阵附和,有人甚至捏着嗓子学起丐帮弟子的腔调:“此路是我开,留下买路财!只不过从前劫的是恶人,现在专挑良善下手!”
白发老者连连摇头,叹息道:“想丐帮百年基业,向来以‘保家卫国’为己任,如今却成了武林公敌……”
“公敌?”青衫剑客突然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依我看,他们下一步怕是要与大宋朝廷作对!萧峰如今手握重兵,若再加上丐帮势力,中原武林危矣!”
戴斗笠的汉子猛地将酒碗砸在桌上,震得木屑纷飞,他的脸上满是担忧与愤怒。
“我表哥在洛阳亲眼见到,丐帮新收的弟子里,半数都是契丹人!他们每日操练阵法,分明是在筹备战事!”
他压低声音,眼中满是忧虑,“照此下去,不出半年,中原武林恐怕要血流成河!”
酒馆内气氛凝重如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心惊。
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句:“难道就没人能治治他们?”
一时间,酒馆陷入死寂,唯有窗外的风声呜咽,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哀鸣。
“要说这三人,简直是蛇鼠一窝!”满脸横肉的汉子把酒碗重重一磕,溅出的酒水在木桌上蜿蜒成暗红痕迹,仿佛是即将到来的血腥预兆。
“康敏那狐狸精,当年用美人计害了多少豪杰?如今又傍上契丹人萧峰,怕是在床上吹枕边风,唆使他攻打大宋!”
“阿紫更不是好东西!”卖唱的老妪尖着嗓子接话,她枯瘦的手指比划着,脸上满是厌恶。
“为了争萧峰欢心,她带着毒箭到处杀人抢地盘。听说她和康敏在总坛碰面,眼神能把对方剜出个窟窿!一个用毒计攻城略地,一个靠媚术把持内务,俩女人把丐帮搅成了契丹人的后宫!”
“依我看,萧峰才是享尽齐人之福!”泼皮无赖嬉皮笑脸地挤眉弄眼,脸上满是猥琐的神色。
“一边搂着中原艳妇出谋划策,一边带着小毒蝎四处烧杀抢掠。说不定夜里还让她俩争着侍寝,这契丹狗可真会享福!”
哄笑声中,有人用筷子敲着碗唱起荤调:“毒蝎美人迷心窍,蛇蝎妇人枕边绕,可怜中原好河山,尽入辽狗怀中抱!”
“听说阿紫为了讨萧峰欢心,连‘飞鹰帮’的镇帮之宝都抢来了!”角落里的商人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康敏那边也没闲着,把丐帮的钱粮都往辽国运。这俩女人,一个出狠手,一个耍心机,变着法儿给萧峰纳投名状呢!”
“最可笑的是她们还争风吃醋!”刀客啐了一口,满脸不屑。
“阿紫嫌康敏只会算账没本事,康敏骂阿紫是不知廉耻的野丫头。上个月在开封府,阿紫当着众人面甩了康敏一巴掌,说‘就凭你也配和我抢姐夫’!”
这番话惹得满座哄笑,有人拍桌大笑:“这哪是丐帮内讧,分明是俩窑姐儿争恩客!”
污言秽语如瘟疫般在酒馆蔓延,有人摇头叹息“世风日下”,更多人则是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将三人关系编成不堪入耳的段子。
直到更夫的梆子声远远传来,这场充满恶意揣测的议论才渐渐平息。
唯有那些腌臜言语,像黏在墙上的秽物般,久久挥散不去,在每个人的心头都留下了一层阴霾。
让众人对江湖的未来充满了担忧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