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姜瑜安危,吴天不便明言,只得嘱咐二人按计划行事。孙真寒无可奈何,唯有听令。
十余日过后,金陵派遣来的官员顺利抵达,正式接手了河北地界和天京城。同时,大军休整完毕,各自分兵出击。
吴天眼见北地被蛮夷贼寇祸害的实在不像样,老百姓穷困潦倒,民生难以保障。
遂命钱三猪暂时不要急着回南方,将金陵公务交由他人处理,先留在此地,协助新上任的地方官员修缮城池,负责灾后重建。
吴天坐镇天京,八方调度。每日里琐事颇多,身边可用之人不足,很多大事小情都要亲力亲为,时不时有官员前来求见,汇报公务。
他在钱家小院住着颇为不便,没有议政之所,遂还是搬去了天京皇宫暂居。
哪曾想刚进宫头一日,正在四处观望之际,突然被一辆无人驾驶的粪车偷袭。
为首马匹四蹄狂奔,一头将吴天顶出去老远,摔了个狗吃屎。那马再而追上前,照着他的屁股“吭哧”一口,疼的他“嗷嗷~”一声惨叫。
唐红菱在一旁都看傻了,今日入住皇宫,想过会有一万种潜在的危险,唯独没想过太上皇会让一匹马行刺了。
红菱回过神,飞身上前,正要将此马毙于掌下。
吴天却匆忙出言阻拦,再而爬起身,走到车旁,摸了摸马头,伸手解下绳套,道了一句:“两清了。”
旋即鬼鬼祟祟的环顾四周,怕旁人瞧见了丢人现眼,当即捂着臀部一瘸一拐的快步离开。
当晚,红菱为其上药,一双小手在伤口周围又揉又捏,颇为羞涩的问道:“疼不?你好似认识那匹马?”
“作孽啊,我当年捅它菊花,想不到那畜牲记仇到今日,十多年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哎呦……你轻点。”
吴天并未多做分辩,反而急道:“等回了家,你舅母们要是问起伤口,你可得替我解释啊!真是马干的,不是女人咬的。”
“噗嗤……”红菱捂嘴痴笑。
吴天用了特效金疮药,在床上躺了两日,直至伤口结痂,不怎么疼了,方才出门活动筋骨。
刚行至宫门口,瞧见那匹马又从一旁跑了出来。吓了他一跳,下意识便想逃。
却见马儿走到其身旁,伸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掌。
吴天没好气的怒斥:“你怎么还不滚?咱俩可互不亏欠了啊!”
马儿脑袋靠近,贴了贴他的肩膀。
“嗯?你这畜牲,想跟着我?”
“吁~”一声嘶鸣。
吴天颇为惊喜:“还真听得懂人话,我瞧瞧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说着话,低下头去张望。
小母马竟然跑开了两步。
吴天哈哈大笑,见其通体乌黑,脸上和肚子却是纯白,顶着两黑眼圈,要多丑萌有多丑萌。
不禁嬉笑:“我当年将淮阴的乌云驹送给了孙真寒,曾答应还一匹,一直也没主动兑现。
后来淮阴牵走了我的白马坐骑,可惜又走失在了前线。不如把你赠予她吧,希望能够喜欢。
瞅你那损色儿,便叫功夫熊猫吧。”
言罢,唤马近前,翻身而上,策骑狂奔,快如离弦之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