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晔清,吹轻点。”
“好。”
“刚刚为什么生气?”迟熠羽微微俯身询问着。
南晔清阖下眼帘,遮住眼底的失控,然后选择实话实说:“小羽受伤了。”
“因为不相干的人。”
也因为他没有预料到那支箭会射中小羽,只挡住了一支。
他不该因为吃味,忽略了那潜在的危险。
南晔清说完抬眼看见的就是置于面前的那一截锁骨,像是放在了面前的肉骨头,他放缓呼吸然后不客气的一口咬了上去。
迟熠羽本来轻抚着他头发的手修然抓紧了南晔清的头发,骂道:“你是狗吗?!”
南晔清松开了那块肉骨头,低低闷笑出声,然后在迟熠羽低头时噙住了另一块他垂涎已久的糕点。
哪怕头皮被揪着往后,他依然伸出一只手压下迟熠羽的脖颈,然后开始细细品尝他的糕点。
迟熠羽见拉不开他,索性直接动口咬,牙齿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血腥味蔓延,不止是伤口上的血腥味。
南晔清顿了一下,他抬眼看见了迟熠羽眼中并无排斥,只有疯狂,两人眼中都是危险的光芒。
下一秒,继续一步步的进攻,迟熠羽的呼吸被掠夺,他不甘示弱,仿佛是一场较量。
直到迟熠羽伤口疼的嘶了一声之后,南晔清眼中的疯狂才褪去半分,迟熠羽趁机一拳砸了上去。
南晔清不闪不避,挨了这一拳,他的嘴唇上也是有几处破口,迟熠羽拉上衣服就离开。
他是狗,南晔清也是狗,谁的嘴唇都没有幸免。
迟熠羽的那一拳是有些气恼的,不是气恼被亲,而是气恼自己差点沦陷连伤口都忘了。
所以他还是揍了罪魁祸首。
然后在回去的路上自己笑了起来,还蛮喜欢看南晔清因为他而失控的样子。
这不就又扳回一局了。
而云王府,南晔清并没有阻拦迟熠羽的离开,他仰躺在刚刚的位置上,然后笑了起来,眼尾都泛出红意。
笑的时候扯到唇上的伤口,他也没管,反而意犹未尽的抚摸了下被揍的地方和唇瓣。
嗯,回味无穷。
难怪世人贪恋。
回到俞府的迟熠羽避开人进了自己的院子,又帮自己的伤口上了回药。
*
皇宫中,宏元帝把奏折狠狠往地上一扔。
“催催催,难道朕不想立太子吗?”
他现在看到这些奏折就来气,十本里面有八本都是催他尽早立太子的。
宏元帝气的胸口都有些发闷,刘公公又连忙拿了“灵息”上前给宏元帝闻了闻。
然后把地上的奏折捡了起来。
鹤曲正是在这时候来的:“启禀陛下,日子算好了。”
宏元帝眼睛一抬,鹤曲说的正是为太子和柔妃做往生法事的日子。
若只是看到鬼魂也就罢了,他们生前自己都不曾惧过,更别说是魂魄了。
但因为他看见后经常认错人,时不时还会自言自语。
这有损他帝王威严,所以宏元帝才决定要做法事的。
刘公公当即屏退了几个宫女和太监,鹤曲这才缓缓说道:“陛下不想让这事公开,那须得以其他事情作为掩饰。”
宏元帝又拿起了一本奏折:“哦?鹤仙师所说的是什么事情?”
鹤曲拂尘一甩:“回禀陛下,自然是喜事。”
“还得是婚嫁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