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内的烛火在夜风中微微摇曳，投射出张无忌与常遇春两人拉长的影子。

殿内侍从早已被屏退，只余下这两位曾生死与共的兄弟相对而坐。

\"常大哥，\"张无忌的声音低沉而诚恳，\"朕知你心中不快。今日之决断，实非朕所愿，而是朝堂规矩所限。\"

常遇春面色阴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粗粝的指节上还留着当年征战时的伤痕。

\"陛下，\"他声音沙哑，\"老常我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只是韵儿自幼习武，性子刚烈，若得知此事...\"

张无忌起身，踱步至窗前。

窗外月色如水，洒在紫禁城连绵的殿宇之上。\"朕有一策，或可弥补一二。\"

他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绸缎，缓缓展开。

\"朕欲封常清韵为'平妃'，虽名分次于太子妃，但享同等礼遇。

太子府内，二人平起平坐，不分尊卑。\"

常遇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黯淡下来。

\"陛下厚爱，只是...\"

\"其二，\"张无忌继续道，声音沉稳有力，\"朕决定将西北三镇兵马指挥权交予常家。

常大哥长子常升成年后，可任镇西将军，统领边关十万大军。\"

此言一出，常遇春猛地抬头，眼中精光暴射。

西北兵权乃大明军事命脉，历代皆为皇室亲信执掌。

张无忌此举，无异于将半壁江山托付常家。

\"陛下，这...\"常遇春喉头滚动，一时语塞。

张无忌走回案前，亲自为常遇春斟满一杯酒。

\"其三，若将来太子继位，徐妙云所生嫡长子继承大统，常清韵所生次子可封亲王，赐江南富庶之地为封国，世袭罔替。\"

三项补偿，一项比一项惊人。

常遇春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酒液在杯中荡起细小的波纹。

\"陛下，\"他声音哽咽，\"您这是...\"

张无忌举起自己的酒杯，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常大哥可还记得蝴蝶谷那一夜？\"

常遇春闻言，眼中顿时浮现出二十年前的景象——风雪交加的夜晚，他背着寒毒发作的张无忌，在齐膝深的雪地里艰难前行。

张无忌浑身冰冷如铁，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记得，\"常遇春声音低沉，\"那夜雪大得吓人，谷中连只鸟都看不见。您在我背上，气息弱得像是随时会...\"

\"若非常大哥拼死相救，朕早已命丧黄泉。\"

张无忌眼中泛起湿意，\"这些年来，朕从未忘记过这份恩情。\"

常遇春仰头饮尽杯中酒，重重放下酒杯。\"陛下言重了。当年之事，不过是尽兄弟本分。\"

\"正因如此，\"张无忌正色道，\"朕更不能亏待常家。今日这三项补偿，望常大哥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