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真动手,以他现在还没丰满的羽翼,多少会有些麻烦。
如果只是带给自身的麻烦,沈浩当然不担心,他现在可是有免死圣旨的人。
他唯独担心会牵连到身边人,比如工部和科学院,也很清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
所以沈浩才放弃杀薛启真,只要薛启真不死,薛家就不会真正疯狂。
更何况,沈浩还想让薛家家主亲眼看到世家是怎么泯灭的。
让一个认为自家绝不会衰败的人看到自家衰败,这也是沈浩的一种小癖好。
回到眼下。
幽桐镇县令整个人双目无神,无比绝望地瘫坐在地。
他知道自己完了。
刚才他虽然是被威胁地给家主儿子定了罪。但怎么都是他定的罪。
更何况沈浩二话不说就砍了家主儿子。
这一下彻底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接下来等待他的,多半是家主的怒火和无尽的折磨。
可他不知道,沈浩都不会给他被折磨的机会。
只听沈浩对手下道:“刚才搜身,可有找到皇令?”
“没有!”
众多手下齐声汇报。
沈浩又看了眼幽桐镇县令继续问:“有给县令搜身么?”
“没有。”松开幽桐镇县令的士兵回答。
沈浩颔首下令:“压住他,我来亲自搜身。”
幽桐镇县令身躯一震,他猛地抬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沈浩那冰冷的眼神。
这一刻,他明白了,他要死了。
当即他拼命求饶:“县公大人,我没有拿皇令,我真没有拿。”
沈浩神色很平淡走向他,嘴里继续道:“有没有拿,我搜一搜便知道。”
当即沈浩在幽桐镇县令身上摸索起来。
很快他神色一变,从幽桐镇县令的衣袍中取出一块儿皇令。
“还真是你拿的。”沈浩的神色还是那么平淡的开口。
“不,沈县公,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幽桐镇县令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满脸惊恐。
沈浩根本不搭理对方的求饶,冷漠道:“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偷盗皇令,那是死罪,拉出去砍了。”
幽桐镇县令吓得直接尿了,身体瞬间瘫软无力,只能被士兵拖住,才没有栽倒在地。
不过,任由对方再怎么害怕,都难逃死亡的命运。
随着血液飞溅,幽桐镇县令人头落地。
面对这样的狗官,沈浩绝没理由让对方继续活着。
更何况,他的贴身护卫,有一人因为此事牵连无辜惨死,沈浩又怎么会不给手下报仇。
而沈浩也是第一次将自己拥有的权力施展得淋漓尽致。
这一刻沈浩清楚地明白他这一言定生死的权力太大了,他也担心自己顶不住诱惑,沉迷其中,所以在惩处犯人时候,内心不断提醒自己要清醒冷静。
虽说幽桐镇县令被杀,审讯还需要继续下去。
没有了县令,朝堂上作伪证的十几人,也要受到惩罚。
每人追加五十大板,能活下来的便活。活不下来的只能怨他们命不够硬。
毕竟沈浩说过,洪水来临,没有一滴水是无辜的。
若是不处置他们,沈浩自己心里这一关都过不去。
直到最后,沈浩都快杀红了眼,才将目光再次落在一切事件的罪魁祸首薛启真身上。
他心中明白,没有薛启真对薛厚炽的纵容,就不会有那么多百姓被残害
一瞬间,沈浩有些后悔刚才用皇令杀死县令的决定,要是将薛启真杀了,该多好。
要不现在重新找个理由连薛启真一起杀了?
薛启真此刻也注视着沈浩,且在一瞬间发现沈浩眸中的杀意,顿时吓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