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缓缓滑开，两人来到某个公寓门前。

何睿又一次见证了神奇的一幕——门锁自动弹开，仿佛在恭迎他俩到来。

不管看几次他都觉得神奇，感觉他姬哥就是先天神偷圣体，撬锁工具都不用，门就自己打开了。

胃部传来抗议的声响，何睿可怜巴巴地捂住肚子。

姬长清轻笑，变魔术般取出一箱零食。

何睿眼睛一亮，开始吃卤鸡腿。

一个鸡腿下肚，他又撕开鸡爪的包装，开始啃鸡爪。

啃完又要拿卤牛肉的时候，茶几上箱子突然消失，被姬长清收进领域。

站在公寓走廊迷你厨房忙活的男人淡淡道：“少吃点，留着肚子吃饭。”

何睿委屈地“嗷”了一声，眼巴巴看着对方的背影。

明明给了整整一箱，却只让吃这么点，他现在的食量，刚才那两口连牙缝都塞不满。

何睿晃悠到姬长清身后，手指灵巧地解开他围裙的系带，又捣乱般地重新系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他突然想起什么，不确定地开口，“姬哥，你是不是有分辨别人说话真假的能力来着？”他哥的能力太多太杂，他也有点记不清了。

姬长清切菜的手顿了顿，眼神微暗，点头承认：“嗯。”

他一直隐瞒着自己能感知他人情绪的能力。

这个秘密像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里，就像原先他的透视能力一样，不敢告诉何睿。

他很怕对方知道后，会觉得被侵犯隐私，但他又愧疚于自己的隐瞒。

所以他自欺欺人的决定，一旦何睿发现，他就承认，但如果睿睿不知道，他就不说。这样应该不算欺骗。

“那...之前避难所那些人，”何睿犹豫着问，“他们说要给你治疗，是真心的吗？还有余寅礼他们...对你是不怀好意吗？”

“他们没有恶意。”姬长清道。

何睿顿时涨红了脸，相当尴尬，声音低了下去，“那我岂不是...之前纯粹是无理取闹，白折腾他们了？”想起之前自己的大发雷霆，他忍不住内疚起来。

仅仅是巨大的噪音就很不好受了，那五个避难所的人遭受到的，是持续半小时以上虽然不至于要人命，但也绝对不好受甚至很可能受伤的声波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