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院墙，训练场已扬起三道残影。一晃十天过去，皇甫香儿和周妖姬的身影早已没了最初的生涩，200米约环形跑道上，两人负重奔跑，周妖姬已经松开了绑在腿上的沙袋，脚步轻快得像贴着地面飞，气息却稳如静水。两人如风一般跑完20圈四千米——这速度，早已远超同样负重下国家运动员标准。

吴天站在终点旁，看到两人手牵手，一起欢快地冲线时，眼底漾起笑意。

早饭过后，三人马不停蹄转向障碍区。对于从小在山里摸爬滚打的吴不来说，攀高爬低本是家常便饭，此时他双臂抱胸站在匍匐训练场边，目光落在两个身着黑色作训服的身影上。

匍匐训练扬的绳网下。碎石三三两两散落在地上，像隐藏在暗处的阻碍。皇甫香儿和周妖姬伏在地上，黑色的作训服与地面几乎融为一体，只露出紧绷的肩背曲线。

她俩没有急于往前冲，而是先凝神观察片刻，随即像两条蓄势的灵蛇，开始向前蠕动。手掌按在微凉的泥土上，指尖灵巧地避开碎石棱角，双脚交替蹬地发力，带动身体匀速向前。

遇到较大的石块，两人默契地侧过身，腹部轻轻一缩，臂部微微拱起，修游鱼钻石缝般从碎石旁滑过，连草叶都没碰折几片。

绳网离地面极低，她们得始终保持低姿，头微微扬起，目光紧紧盯着绳结，生怕稍不留意碰响铃铛。腰部随着动作一起一伏，时而收腹贴地，时而臀峰轻抬，整个身子像被无形的力牵引着，在细网与草丛间穿梭得又快又稳。

不过两三分钟，两人已完全穿越出障碍区。刚一站起，便相互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周妖姬发丝上沾着草屑，香儿脸颊蹭了道泥痕，模样都有些狼狈。

“周老师，瞧瞧你满头草，活像从杂草堆里钻出来的老母鸡。”皇甫香儿叉着腰打趣。

周妖姬也不甘示弱，伸手指着她的鼻尖:“彼此彼此，你这灰头土脸的，不也像刚从草垛里蹦出来的小母鸡？”

说着说着，两人便嬉笑着推搡起来，草屑泥土蹭得满身都是。吴天见状，知道训练还得继续，赶忙上前把两人拉开:“好了，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