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书记,有这个就没事了,专治蛇毒!”他嘴里说着,手上捡了两石头开始捣碎那棵草。
葛原看着他麻利地给自己敷上,然后又撕下一块衬衣下摆帮他包扎。
处理完,谢鹏飞把葛原扶起来,“我们得慢慢走,等会就彻底黑了,也没带手电筒,危险!”
葛原没动,脸色也不对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
谢鹏飞也不敢让他走了,每人体质不同,也许是缺乏锻炼,葛原中毒有点深。
他立马蹲下去,“快,上来,我先背你一段路。”
葛原摇头,“我比你重,你背不动,你先走吧,回去找人来!”
谢鹏飞哪里肯,留下一个受伤的人,那不是羊入虎口!
他给自己砍了一根木棍拿着,把斧头绑在上面,再次蹲下。
“上来!能走多远走多远!否则我们两个都得完!”
他背着葛原走了有一公里,两人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会儿,那人还真是重,剩下七八公里的样子,谢鹏飞有些绝望。
在葛原第二次催他先走时,听到了山下有人在喊。
“小六!”
“谢鹏飞!”
他一下子激动起来,站在石头上大声回答,“我在山上!”
在一问一答中,李大力带人终于找来了。
手电筒齐刷刷地照在葛原那惨白的脸上,大家没问缘由,不由分说一人背一段。
老郭说,“小六,我们看到你们上山,没见到下山,大家快急死了!”
李大力也说,“是啊,老郭给我说的时候,我恨不得打他一顿,怎么能让你们两个上山呢,不找个熟悉的人跟着,太危险了!”
......
葛原听着他们那真切关心的样子,忽然很感动。
在官场多年,推心置腹已经见不到了,只有勾心斗角!
一个人好不好,从平常的交往里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周围都是无条件相信的人绝对是好人。
在回到公路上的时候,葛原已经好多了。
大家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就把他背去了诊所。
曹医生烧水用火罐子拔了一次,把里面的毒血水弄出来不少,“没事了,你们自己认识七叶一枝花,明天再换一棵就行了!”
葛原这个个市委书记,就被打发了。
走的时候问,“这多少钱?”
曹医生摆手,“要啥钱啊,你们自己的药,我就烧个水而已,再说你是小六的朋友,他可是个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