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就是这个意思,文绵绵好心给他解释了,“那书是老大人写给府中的后辈儿孙看的,自然是倾注了心血,老大人教书育人多年,您对修身养性、为人处世的见解的对外面的人来说就是至宝。”
安南王妃的一番话让他们觉得无地自容,他们所拥有的东西是那些普通学子没有见过或者听都没听过的,学子们奉为至宝的东西是他们从未放在心上的,就是这样的资源堆砌他们也没见比那些学子出众多少,顿时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哇啊。”
文书勉又说了,“是请两位王爷分别负责,可有说还要比较?”
华旌云先去给皇太后请了安,此刻的皇太后正在陪着小玉鸾认识动物,那是文绵绵让木匠师傅做的,小木牌上雕刻着不同的动物,还刻着相关的字,没事的时候就给兄妹两个玩儿。
有人觉得皇帝英明神武,有人觉得税制改变是大事,且农器税和耕牛税是很大的一笔,如此一来国库又面临很大一笔的损失。
“在场的大人都明白,下一任的家族继承人乃是家族发展的重中之重,若是遇到优秀的儿孙众多,争夺的厉害,势必会伤及家族元气,使家族走向没落,使家族的财富流失。”
首席谋士陆行老神在在的坐着,他的主子是松林夫人,现在的主子是安南王,王爷让他按兵不动,他也就蛰伏了下来,但前日他收到了消息。
兄弟两人宫拱手作揖领下差事,都准备大干一场,争取做出来成绩。
“免除农器税和耕牛税能让百姓多耕种,多产量,朝廷能增加税收,从长远来看利大于弊。”
“增收遗产税又可弥补这部分的损失”
接下来皇帝就说起了农田治理的事,他们已经见过那些大粮商,虽然才见了几个也确定老六媳妇并没有胡说,那些大粮商对耕种的确很有经验,若是将他们的办法全都宣扬出去让更多百姓受惠,最终他也就能受惠。
“乖。”
“姐夫,我有事情和你说。”
首席谋士并非浪得虚名,华旌胜对陆行可以说相当的倚重,当即就决定采纳他的意见,也就是在第二次早朝,皇帝当场宣布了取消农器税和耕牛税的决定。
老大人面色凝重,她明白了文绵绵说这话的意思,目光在自己儿孙身上扫过,那些儿孙都低下了头,要知道他们是最先看到祖父写的书,当时只觉得又臭又长,神烦。
“安南王坐拥商部,掌握着国库一半的钱袋子,他这位子朝中无人可以取代,说句直白的,这就是皇上专门为他设的。”
陆行起身拱手,“报馆和藏书楼都已成形,只能任其发展,眼下重要的是王爷要有一份举足轻重的差事。”
华旌昌的谋士说了和陆行一样的话,华旌昌虽然对大位已没了什么心事,但他是皇子,是王爷,在弟弟们都如此出色的情况下他这个当大哥也不能安于现状,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该做的准备要做起来。
家族的交替也能更容易的进行,算起来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次日,廖老大人的热度还在继续,文绵绵生怕他太过激动脑溢血倒下,特意登门探望,此刻廖老大人正被一众儿孙被围着,毕竟他们祖父忽然之间要名利双收,已经成为廖家的荣光。
谁不想风光无限,谁不想青史留名,且这样的名声还能庇佑子孙,他们都能预见接下来那些老大人只怕都要争相和安南王交好了。
大理寺卿谢大人朝众人说了,“此事提出并未定案,依臣之见,二十税一。”
文绵绵笑道:“老大人的大作我怎么可能随意在里面加内容,老大人是否是觉得外界评价过高,怕我们添油加醋说了些什么,您觉得有些名不副实?”
“每遇战时,寻常百姓子弟皆是充做最底层的兵士,高门世家子弟总能得到妥善的安置,寻常百姓背身上背负着名目众多的税名,而掌握着财富和权势的门第却能得到豁免,老臣以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必定要有所付出。”
小舅子带进来的嘛,那也是客人,要不然小舅子没面子要闹。
你回来那?
华旌胜表示睡不着了,报馆就为老六提供了很大的助力,掐住了百姓的喉咙,让朝臣忌惮,现在又来一个藏书楼。
华旌云一身疲累一扫而空,“妹妹也乖啊?”
皇帝大手一挥,“大将军此言有理,如此着安北王负责北面,安信王负责南面。”
古大人拱手,“敢问谢大人,这遗产税如何增收?”
众人心思各异,但暂时没法反驳,也反驳不了。
华旌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陆行,你以为本王接下来应当如何?”
大理寺卿说了一大通,意思众人都听明白了,这一刀是要砍在在场的这些权贵身上,这怎么能行?
华旌云老老实实的站着,一副看大戏的样子,就在两人争夺的十分火热的时候文书勉出来说了话,“干脆就分成南北两个大片儿,安北王和安信王各自负责一片儿。”
“若是王爷能掌握农田治理”
兄弟两人眼神交汇,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志在必得的意思。
二十税一,不到家族财富的一成,在场的人心里都有一把算盘,此刻都在心里噼里啪啦的算了起来,对他们而言相当于是给朝廷缴纳保护费,给了钱了朝廷就能保住他们财产,他们选定的继承人也不用担心兄弟来争,因为律法不允许。
“我东枢治下,下至贩夫走卒上至高门世家,全是在朝廷的护佑下得以延续,理当为国出力。”
目光在廖家这群儿孙身上扫过,道:“普通学子其实很难有地方能学到书本上那些道理,他们的父辈或许并不会读书写字,他们的启蒙最好的就是秀才,随着一路成长能所学多少全靠恩师的教育和自己的领悟,这靠自己领悟少不得就要走弯路。”
文溢清拉着华旌云走到了一旁,说他的那些同窗家里都好有钱,富贵的流油,说这话的时候非常羡慕,“他们的爹都特别想巴结姐夫,要是姐夫有需要就给他们说,没有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姐夫,我早就把我们班上那些人的家境给摸透了,只要姐夫有需要,不要客气。”
那眼神仿佛在说,姐夫,狠狠的宰他们吧!
他们太富贵了,他们愿意被你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