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禾只觉得可笑,“自欺欺人有何用处?”
赵珵紧蹙着眉头道:“日后谁敢质疑你的身世,孤定不轻饶。”
叶婉禾抬眸看着赵珵,只觉得小腹处一阵疼痛,她忙扶着一旁的桌子落坐。
“你怎么了?”
赵珵上前去搀扶着叶婉禾。
叶婉禾低头咬着唇,缓着疼意。
赵珵忙对外喊着,“来人,宣御医。”
门口的李泉听到后,连忙安排人去寻御医。
御医来得倒也是快,他给叶婉禾把脉后,看向了叶婉禾道:“太子妃殿下,您方才是不是动了大怒?”
叶婉禾点点头道:“是。”
御医道:“您瞧着是肝脏有损,许是气急攻心引起的肝疼胃疼,理当好生休息莫要动怒,微臣开服药,您平日里好生调养调养身子骨。”
叶婉禾又是点了点头。
御医说罢后,就下去熬药。
赵珵看向叶婉禾道:“用得着为了此事大动肝火吗?”
叶婉禾轻轻揉着小腹,她知晓自己的身子骨其实已经很弱了。
如今畏寒又畏热,原本盼着能出宫,都是期望,而这两年,所有的情绪都是气愤与忍让,到底如今自己也不年轻了。
已是二十六岁的年纪了。
人生苦短,像她姑姑,云缃叶的母亲,也不过三十三的年纪就走了……
她不知自己能活多久,但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隐忍,左右不过都是一死罢了。
煜儿再不济也是皇室血脉,也有长公主府可以托孤。
叶婉禾推开了赵珵放在自个儿肩上的手道:“别碰我!”
赵珵皱眉看向叶婉禾道:“你说什么?”
叶婉禾道:“别碰我,我嫌你脏。”
赵珵紧皱眉头伸手握着叶婉禾的下巴,“你再说一遍!”
叶婉禾道:“我嫌你脏。”
赵珵冷声道:“孤不计较你对孤下假死药的罪过,你倒是真的越发得寸进尺起来了……”
叶婉禾拔下了头上的簪子,刺入了赵珵握着自己下巴的手中。
叶婉禾用足了劲,赵珵不加以防备,她的簪子虽不是很锋利,但也在赵珵的手背上划了长长一条红痕。
叶婉禾拿着簪子对着赵珵,“你别碰我。”
赵珵看着自己长长红痕的手背,“你还想要再杀孤一回?”
叶婉禾道:“我从不想杀人,我也背负不起杀孽,我只不想你碰我,你碰我,我会觉得恶心!”
尤其是,他已经碰过俞喜荷了,还来碰自己,更让叶婉禾觉得恶心至极。
难怪他这般维护着俞喜荷,任由她喊着珵哥哥。
“皇后娘娘。”
门口传来宫人们对着卫皇后行礼的声音。
赵珵连连将自己受伤的手放在了背后,道:“母后,你怎么来了?”
卫皇后看向了流着泪散着发髻拿着簪子朝着赵珵的叶婉禾,蹙眉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赵珵道:“没事,婉禾的发髻散了,儿臣正要帮她将发髻给挽起来。”
赵珵走到了叶婉禾跟前,伸手去要着她手中的发簪,然而叶婉禾却是后退了两步,依旧是拿着簪子提防着赵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