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盯着他诚恳的双眼，足足看了五秒钟，才点头同意：“好，希望你能给我个满意的答复。”

“谢谢，我今晚就能给你答复。”

“好，晚上见。”

韩春明望着许愿离去的背影，许久才长叹一声。回到家后，面对韩母询问的眼神，他已调整好情绪，三言两语就把她打发了。

下午的时光在韩春明的煎熬中过去了。当他在胡同口看到骑车的苏萌时，再也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苏萌面前。

“要死啊，韩春明，你吓到我了。”苏萌刹住车，看到拦住她的是韩春明，顿时满脸不悦。

“对不起啊，苏萌，我有急事。我前几天不是送你一个鼻烟壶嘛，我想……”

“哦，就那个鼻烟壶啊，我送给程建军了，闪开，别挡路。”

什么？韩春明呆呆地望着气呼呼骑车离开的苏萌，下意识地捂住心口。为什么他会这么难受？程建军，你在这事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韩春明阴沉着脸，站在墙边盯着胡同口。终于，傍晚时分，他看到提着油纸包的程建军，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烤鸭香味。

这是全聚德的烤鸭，没错，就是这味儿！韩春明从墙角走出来，拦住了毫无防备的程建军。程建军看到韩春明，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这细微的变化被韩春明敏锐地捕捉到了。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原来是春明啊，你小子干什么呢，玩捉迷藏呢？行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程建军扭头看着被韩春明抓住的手臂，用力挣扎了一下，却没挣脱。

“春明，别闹了，我有事……”

“我送给苏萌的鼻烟壶，在你那儿吧？还给我。”

“你说那个鼻烟壶啊，我弄丢了。”

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程建军一撒谎，手指头就会不自觉地颤抖，现在他就是这样，这一切都被韩春明看在眼里。

韩春明松开手，看着装无辜的程建军，心里渐渐凉了下来。

“刚才有人找我，说他手里有个造办处的鼻烟壶，问我想不想要。我看了后挺喜欢的，可惜钱不够。建军，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下个月还你。”

怎么会有这种荒唐事？程建军脑子一片空白，他上午才把鼻烟壶卖掉，韩春明下午居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