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阮文雄此人阴险无比。
谁敢保证,他说这话不是降低自己对他的戒备?
一到关键时刻,他就会跳出来捅刀子。
但阮文雄都这么说了,秦阳不妨听听看。
听听又不吃亏。
于是秦阳问道:“你打算怎么帮本王?”
阮文雄早有说辞,小声道:“其实,秦王殿下最大的竞争对手,无非就是北戎四皇子忽尔多,此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要解决了此人,其他人不足为虑。”.
道理虽然是这么一个道理,但秦阳冷笑:“可本王记得,刚才阮国王可不是这么评价忽尔多的,您说他孔武有力,武功盖世……本王没记错吧?”
阮文雄有些尴尬,硬着头皮道:“这不是为了先安稳住那个大块头吗,在秦王殿下面前,我还是要说实话的。”
实话?
你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现在当着小爷的面说帮小爷。
回去后,说不定找到忽尔多,又说帮他。
反正,阮文雄这个人不能信。
“不必!”
秦阳抬手:“本王相信,凭借本王自己,依旧可以迎娶楚国长公主,本王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阮国王的好意,本王心领了。”
“阮国王自便,本王要用餐了!”
秦阳下了逐客令,一般人都不会自讨没趣,非要赖着不走。
可阮文雄却不一样,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若能搭上大玄这艘大船,他的吴哥国说不定能迎来腾飞。
“我真的可以帮秦王殿下!”
“请秦王殿下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
秦阳一边用餐,一边随口说道:“还是那句话,你打算怎么帮本王?”
阮文雄知道。
这个时候再不说点实在的,有用的。
那他在秦阳这里,信用为零。
在心里组织一番,阮文雄悄声说道:“简单,如今楚国朝臣中,以言太师为首的朝臣,都主张把长公主嫁去北戎,咱们只需要想个计策,让忽尔多得罪言太师,如此一来,言太师就会改变主意!到那时,秦王殿下您就是他们心目中长公主的最佳夫婿。”
“你的意思是,故意陷害忽尔多?”
秦阳明知故问。
心里却在暗骂阮文雄果然阴险。
大家前来迎娶长公主,各凭本事。
没想到阮文雄却想使用阴谋诡计,陷害别人,简直令人所不齿。
阮文雄不是秦阳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秦阳心中所想。
他还以为秦阳同意了他的计策,高兴道:“正是!”
“继续!”
秦阳示意阮文雄继续往下说。
他倒是想听听阮文雄能阴险到什么程度。
他也好开开眼。
想了想,阮文雄很快就了主意。
他说道:“听说言太师的小女儿至今未嫁,言太师对她十分宠爱,咱们可以灌醉忽尔多,再派人掳来言太师的女儿,将两人放在同一间屋子里。”
“不管两人有没有发生关系,言太师只会以为忽尔多色胆包天,对他女儿不轨!”
“这样一来,忽尔多就得罪了言太师,言太师就会改变主意了。”
“或者,言太师的小儿子自小体弱多病,咱们可以激怒忽尔多对其动手,只要言太师的儿子伤了,言太师也会改变主意!”
办法好是好。
但想要实现完全没可能!
他和阮文雄都不是楚人。
在楚国的一举一动都遭到监视。
灌醉忽尔多容易,但想要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掳走太师之女,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而且就算成功了,事后很容易查到是两人动的手。
到那时,别说迎娶长公主,人家不把自己赶走就是人家仁慈了。
见秦阳长时间不说话,阮文雄问道:“秦王殿下,你觉得怎么样?”
秦阳回过神,脸上挤出笑容,还伸出手拍着阮文雄的肩膀,“好好好,阮国王真是足智多谋,您看着去办吧。”
心里则道……你想死,小爷可不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