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霍坤像一只丧家之犬般,艰难地从套房里爬出来时,走廊的感应灯突然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映出了他那狼狈不堪的模样。他的西装后摆沾满了鲜血,那是他刚刚在房间里挣扎时留下的。
李铁牛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他的目光冷漠地落在霍坤的身上,看着他那摇摇晃晃的身影,仿佛是在看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窗外,夜色如墨,突然间,天空中飘起了细雨。那细密的雨丝像是上天的眼泪,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大地上。雨刮器上残留的柑橘叶,在雨水的冲刷下,缓缓地滑落,最终被冲进了下水道,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闯大祸了。\"
霍思琪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走进来,深V领的黑色晚礼服裹着曼妙身段。她弯腰拾起霍坤遗落的鳄鱼皮钱包,夹层里掉出张泛黄的照片——十五岁的李铁牛正在柑橘园劳作,汗水浸透洗得发白的校服。
李铁牛瞳孔骤缩。这张偷拍照的角度,分明来自村口那棵百年老槐树。
\"霍振东三年前就开始关注你。\"霍思琪的蔻丹指甲划过照片,\"知道为什么你承包柑橘园这么顺利?\"她突然掀开窗帘,暴雨中的青阳县灯火通明,蜿蜒的公路竟隐约构成龙形。
套房内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李铁牛猛地转身,发现白小米不知何时醒了,正攥着碎酒瓶抵在喉间。她月白色的真丝衬衫敞开两粒纽扣,锁骨处还留着迷药的针孔。
\"别过来!\"白小米踉跄着后退,水晶吊灯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碎影,\"你们这些公子哥...唔!\"话未说完突然干呕,指缝间漏出几缕发黑的柑橘汁——正是李傅生特调的\"安神饮料\"。
李铁牛闪电般扣住她手腕,三根银针瞬间没入曲池、内关、神门三穴。白小米浑身一颤,呕出大滩泛着杏仁味的褐色液体。这手法是跟村医江福海学的,此刻混着灵气施展,竟让污物在半空凝成诡异的蛇形。
\"这是...蛊毒?\"霍思琪倒退两步撞翻香槟塔。金黄的酒液漫过地毯,与霍坤留下的血迹交融成诡异的图腾。
李铁牛没说话,他盯着地板上蠕动的液体,突然想起三个月前那场暴雨。柑橘园里莫名枯死的三十棵老树,断面同样渗出过类似的黏液。当时江福海说是霉菌感染,如今看来...
\"叮——\"
霍思琪的手机突然震动,集团内网弹出一则紧急通告:霍振东名下的三家建筑公司同时被查封,罪证直指十五年前国道改造贪腐案。配图是份泛黄的施工日志,签署人赫然是退休的潘国忠!
暴雨拍打着落地窗,李铁牛摸出贴身携带的青铜钥匙。这是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说是从祖坟里挖出来的陪葬品。钥匙凹槽里嵌着的翡翠,此刻在雷光中泛着幽幽绿芒,竟与白小米呕吐物中的蛇形图案如出一辙。
\"带她走。\"李铁牛突然将白小米推向霍思琪,\"去万会长投资的疗养院。\"他扯下窗帘裹住昏迷的姑娘,指尖触到她后颈时突然一顿——那里有个莲花状胎记。